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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穿越重生《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是网络作者“礼午”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么。”又和蔺云逸说:“好了,你留步,回去照顾你母亲吧。”蔺云逸站在大门内,作揖送他走。齐令珩颔首,小厮很有眼色地牵了他的马过来,他骑马走的,阿福坐了马车跟上,也很客气地和蔺云逸道别。大门关上,蔺云逸松了一口气。小厮还问他:“少爷,您紧张什么呢?”不用面对桓王了,蔺云逸才又有了几分少年的活泼,他说:“桓王爷是个好人,也很......

主角:蔺云婉陆争流   更新:2024-06-18 2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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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彩片段


“那时候你都还没出生。”


蔺夫人和儿子说起蔺太傅教齐令珩的事情。

因为疼,她说了没几句,眉头就皱着了,似乎有些犯困。

蔺云逸站起来,弯着腰在她耳边说:“娘,您先休息,我出去了。”

蔺夫人闭着眼,应了他一声,等蔺云逸出去之后,就不闻窗外事地躺着了。

“王爷,久等了。”

蔺云逸出去见齐令珩,他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周到,让下人过来重新换了茶,和齐令珩聊天,大多还是致谢的话:“您亲自接了厉大夫过来真是太麻烦了,您下回派人传个信过来,应该我亲自去接。”

齐令珩道:“云逸,别和本王这么客气。”

他微微一笑:“就让我为师母做一些事吧。”

蔺云逸也没有再推辞,和他说:“王爷,刚才我母亲还提起您的事,她说父亲在世的时候,很喜欢您。”

想起亡师,齐令珩眼神落寞了些,端起茶盏,淡淡地垂眸说:“蔺太傅实在是位好老师,可惜他去世的时候,本王不在京城,都没来得及为他吊唁。”

蔺云逸安慰他:“您府上的人也过来慰问过,您也不用在这种小事上挂怀。”

齐令珩并不是缅怀过去。

他浅喝了一口茶,起身说:“本王还有公务,厉先生就由你家里人送回去了。”

蔺云逸跟着起来送他,还道:“我送您。”

齐令珩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厅堂。

走到外面的时候,蔺家的管事正好背着包袱要出去,脚步还很匆忙。

齐令珩看了那管事的一眼,有些好奇的样子。

蔺云逸觉得桓王爷是个好人,便和他多说了几句家里的事:“他是为我姐姐的事,到中州跑一趟。”

“你姐姐来过了?”

齐令珩看着蔺云逸,眼神平静,却好像幽深不见底。

蔺云逸倒是没看出来他的变化,还语气轻快地说:“是啊,姐姐刚才亲自来了一趟。说起来也巧,姐姐刚走您就带着了厉大夫来了。”

齐令珩勾了勾唇角。

“那可太不巧了。”

他声音低哑,蔺云逸没听清楚,问了一句:“您说什么?”

齐令珩淡笑道:“没什么。”又和蔺云逸说:“好了,你留步,回去照顾你母亲吧。”

蔺云逸站在大门内,作揖送他走。

齐令珩颔首,小厮很有眼色地牵了他的马过来,他骑马走的,阿福坐了马车跟上,也很客气地和蔺云逸道别。

大门关上,蔺云逸松了一口气。

小厮还问他:“少爷,您紧张什么呢?”

不用面对桓王了,蔺云逸才又有了几分少年的活泼,他说:“桓王爷是个好人,也很好说话,可他毕竟身份贵重,不能得罪的。我怕说错话得罪他。”

小厮笑:“可您刚才那么得体。”

“都是和姐姐学的。”蔺云逸自言自语:“要是姐姐也在就好了……”其实他还是很想依赖姐姐的,可惜姐姐已经出嫁了。

母亲已经睡了,他便去按照姐姐的交代,给桓王府和厉七老爷准备谢礼。



陆老夫人和陆争流怔怔无语。

张逢安就这么嫌弃庆哥儿?

陆老夫人说:“和他说,陆家答应。”

比起名师的嫌弃,她更怕庆哥儿没有好老师,皱着眉吩咐陆争流:“去把庆哥儿叫过来,我亲自嘱咐几句。”

“是。”

陆老夫人嘱咐庆哥儿,那是真的嘱咐,舍不得打骂的。

蔺云婉也懒得在这里待了。

无形之中,大家都默认陆长弓由蔺云婉教养,庆少爷由老夫人操心。

“夫人,您就不该替庆少爷在张先生面前求情,就要让张先生不教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糊弄您。”

萍叶总是这样为她的事愤慨。

蔺云婉淡淡笑道:“张先生遇到都学生多了,什么顽皮的他没见过?他根本就没想拒绝,借我之力帮忙罢了。”

“是这样吗?”

萍叶笑道:“没想到这个张先生还有这么多心眼子呢。”

桃叶也笑了一下:“读书人心眼子最多了。”

蔺云婉没有否认这话,张先生脾气很大,也不是古板的人,他们可最好不要因为庆哥儿得罪张先生,不然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会儿又思索,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张逢安就要来跟她抢陆长弓。

张先生的眼睛还真是够毒辣的!

主仆三人走着走着,在二门上看到一个丫鬟,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谁,怎么还自己跑到二门上来了?”

走近了萍叶才看清,喊道:“溪柳,溪柳。”

五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见到蔺云婉,才抱着一刀宣纸快步跑过来请安:“夫人。”又跟萍叶、桃叶打招呼。

萍叶奇怪地问:“怎么喊溪柳姑娘半天才听到?”

五儿难堪地说:“……我,我改了名字了。表姑娘现在叫我五儿。”

萍叶问:“哪个舞?”

五儿说:“一二三四五的五。”

萍叶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名字,取的也太随意了,又不好说什么。

五儿说:“奴婢先回去了。”

蔺云婉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萍叶喊她:“夫人,您在想什么?”

蔺云婉回过神,说:“没什么。”又嘱咐萍叶:“你平常多注意一下这个丫鬟。”

萍叶说知道了。

五儿回了与寿堂,葛宝儿刚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但是她没有进老夫人屋子里去,就是在墙壁边听了一下墙角,一副窝火的样子。

“姑娘,怎么了?”

葛宝儿忍下不舒服,说:“没什么。”

刚听到里面说,张逢安竟然不想教庆哥儿要教陆长弓,她的庆哥儿怎么就比不上陆长弓了?

他才是正统的侯府血脉!

五儿猜不透葛宝儿的心思,放下宣纸,说:“给您拿来了。”蔺云婉去议事厅的那会儿,门房上的随侍小厮让她过去拿的。

葛宝儿收起宣纸,暗暗劝了自己几句,关上了房门,专心跟着字帖练字。

“以后再不能让小厮代你写作业了,听到没有?”

陆老夫人板着脸,看似严肃,语气却不是呵斥人的语气。

小孩子打小就会看脸色,庆哥儿本来就脑子灵活些,更是知道老夫人疼他,舍不得打骂自己,钻入她怀里撒娇:“知道了,曾祖母。”

陆老夫人膝下寂寞已久,小孩子这么闹,她可受不住,抱着他心肝肉地喊。

“我问你,你娘说你以前在乡下都老老实实听先生的,怎么回到了家里,好吃好穿的伺候着,反而不听夫人的了?”

庆哥儿坐在身边,拿了桌子上的糕点往嘴巴里塞,说:“母亲又不打我,以前不听先生的话,先生要打我手板心儿,可疼了。”还笑嘻嘻地说:“每个人都挨打,我后来挨得算少了。”


“母亲。”

陆长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手里拿了个水囊,额头上全是汗,还有点儿喘气。

蔺云婉看着他愣了一下。

陆长弓说:“母亲,您给……夫人擦一擦。”他也是会看眼色的,一路走到现在,蔺夫人没有承认过他,他也不敢乱喊。

蔺云婉笑着接过,打湿z了帕子,给母亲擦眼睛。

蔺夫人捏着湿z了的帕子,心里感动,说:“来都来了,给你外祖父磕个头吧。”

蔺云婉:“外祖母和你说话,傻站着干什么?”

陆长弓回过神,连忙在蔺太傅跟前磕头。蔺云逸扶着他起来的。

没多久大家就准备走了。

郭娘子说:“我就不去赤象寺了。我不信这些,去了对寺里的僧人也是种冒犯。”就算不敬神佛,还是要敬一敬活生生的人。她一向这样,心里有自己的戒条,默默坚守。

蔺夫人也没挽留她。

蔺云婉也点着头说:“好。”心里越发疑惑,娘子怎么会在在佛门之地出意外?

她代母亲送了郭娘子几步路,稍微提了一下:“有时间还想去您府上,向您请教一些调香的事情。”

郭娘子很痛快地答应了。

调香嗅觉很重要,蔺云婉是有些天赋的,她巴不得带个好徒弟出来。

说定之后,她就下山了。

蔺云婉送完郭娘子,一回头,就看到陆长弓和蔺云逸两个人正儿八经地谈论着什么,不过主要是蔺云逸说,陆长弓听,他毕竟学的东西还少,在蔺云逸面前说不上什么。

看着养子和弟弟,她学调香的想法更加强烈。

上辈子,她毕生精力耗在武定侯府的那群白眼狼身上,这辈子她要好好打理自己单薄的嫁妆,不管多少,以后对娘家来说都是个帮助,母亲和弟弟也可以过得更舒服些。

想到以后,蔺云婉心情很好,笑着说:“走吧,进寺庙了。”

两个哥儿立刻听话地跟了上来。

“师傅,这是我们武定侯府的夫人。”

陆家的管事妈妈敲开了寺庙的门,专门引香客的知客师傅开了门,见了礼,说:“阿弥陀佛,请跟我进来。”带着她们进了寺庙,在厢房落脚。

时候还早,蔺云逸要带着陆长弓去玩儿。

蔺云婉也想和蔺夫人一起逛一逛,说些母女间的体己话。

武定侯府的仆妇们都跟了上来。

蔺云婉淡淡道:“都远着些。”

“是。”

六七个仆妇们都退后了,但是眼睛也不敢离了蔺云婉。

她虽是侯府的主母,不像没出阁的千金小姐,有自己外出上香的权力,但毕竟是个年轻的妇道人家,侯府的管事妈妈们还是有责任看着她,避免出意外。

“我刚才听你和郭娘子说,你想学调香?怎么忽然想学这个?”

蔺云婉稍微说了一下的自己的想法。

“我手里的铺子都远在京外,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每年就那么些银子送进来,不如卖了那些铺子,在京城里做些香料生意。”

蔺夫人皱着眉问:“你是不是缺银子?”

“没有,娘您别多想。”

当时她出嫁,家里怕她到陆家委屈,把大部分的铺面、田地、银子都给她做嫁妆。蔺家本来家底就一般,母亲弟弟这几年更是过得十分局促,她肯定不能再让母亲补贴她了。

蔺夫人:“又不缺银子,你何必费那个神?卖了铺子,打理铺子的人手也不一定会跟过来,你到时候又要重新找人,伤神的地方多了。侯府的事还不够你伤神的?何必再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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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大姑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蔺云婉不该光顾着置气,退婚本来就是空口杜撰出来的事情,随口一说也就解释过去了,根本不会有什么“夫家进京告状”的结果。

她要是主动提出纳妾的解决,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竹青都听惊讶了。

这、这也能怪到夫人头上?

想着陆佳的脾气,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蔺云婉不像竹青是姨娘的身份,不敢和姑奶奶顶嘴。

她四两拨千斤地问:“不知道大姑奶奶所说丢脸,是在何处丢了脸?知道这些事的,不就只有我们自家人吗?”

陆老夫人反应过来,皱眉问:“是你婆婆说了什么?”

那还不能不说什么吗!

陆佳讪讪道:“没什么,我是听到丫头们嚼舌根。我婆婆能说什么呢。”

这话陆老夫人也就听听。

她不满地道:“你夫家要是背后没说什么,也不会拒绝为你弟弟引荐。”

陆佳动了动嘴皮子,还能顶嘴么?

就因为这个事,她在夫家面前提了一嘴,婆婆差点说让丈夫休了她的话。

她再不敢插手了。

蔺云婉道:“老夫人和世子都拿定了主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您也说了,这头一件事就是让表姑娘先和夫家退婚……”

陆老夫人咳嗽了两声,抬手和蔺云婉说:“这你就不用管了。”

蔺云婉道:“虽不用我管,若为纳妾惹了麻烦……”

她看了陆佳一眼,说:“大姑奶奶怕又要觉得是我八分的过错。”

“所以我不得不多说一句,纳妾事小,要是纳了不该纳的女子……”

陆佳一口打断她:“什么不该纳的女子?我看你就是不想让争流纳了表妹。”

蔺云婉淡淡道:“姑奶奶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以贱籍为妻,或私藏被发落的罪籍女子,那都是违了律法的事。一样要被参奏。”

陆老夫人心里沉了沉,葛宝儿进府到现在,她都只知道葛宝儿是个村妇,却不知她详细底细。

争流肯定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连这种大事都瞒着她。

可是难保葛宝儿不会故意哄骗他。

竹青听出不对劲,来不及细想,就和老夫人说:“您别怪妾身多嘴,表姑娘本身就品行不端……还是查清楚为妙。”

说来说去,她蔺云婉就是不想纳这个妾室吧!

陆佳道:“既然是祖母的远房侄女,能有什么问题?表妹已经没了清白,现在不让她过门,叫人知道了还以为陆家作践亲戚。”

陆老夫人却说:“先不给她名分,等她的婚事退了再说。”

“祖母!您……”

糊涂啊!

陆佳想劝,陆老夫人却不让她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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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什么!她……夫人来教庆哥儿念书?”

听说自己儿子的老师从名师变成了蔺云婉,葛宝儿手里的帕子都要拧烂了。

她委婉地问:“之前不是说好了到外面去请名师吗?怎的忽然变了?”

陆争流告诉她:“勋爵府邸,请名师艰难。”

至于怎么个艰难,没有详细说给葛宝儿听。

她不需要知道,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葛宝儿抿了抿唇。

她来武定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说跟着老太太日子是过得寡淡了些,可就是这种寡淡,也是她以前想象不到的泼天富贵。

陆家怎么会连一位名师都请不到?

“夫人平常管着这么大的一个侯府,还要再教两个孩子念书,我只怕……夫人会不会忙不过来?”

陆争流看了她一眼,沉声说:“是我和祖母极力央求,她才答应教庆哥儿。”

葛宝儿觉得不可思议。

陆家怎么会让蔺云婉来教庆哥儿呢?

她难道能比名师还教得好?

知道葛宝儿不懂这些,陆争流耐着性子,简单解释了两句:“云婉写得一手好字,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做学问不比科举入仕的男人差。这点你不用太担心。”

葛宝儿确实不懂。

但她知道,再说下去,他可能没耐心了。

她扯了个笑出来:“世子,我不疑心夫人的学问。退一步说,我即便不明白夫人的厉害,我也信你和老夫人不会拿庆哥儿的前途开玩笑。”

“嗯。”

两人身在与寿堂的小佛堂里,一尊十五寸高的观自在菩萨立在佛堂里。

一尊青铜的香炉,满炉的香灰里面,三根烧尽的线香。

这般清净隐秘的地方,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他是她的青梅竹马,和她有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

葛宝儿低下头,羞涩地勾了勾陆争流的袖子。

这让陆争流一下子想起了他们小时候在澧阳的时候,田野里,山林里,朝阳夕阳下,她就是这副模样。

只不过,他这几天心力憔悴,唯独今日了结儿子开蒙的事,才略轻松一些,但也确实累了。

他语气很温和:“老夫人一会儿会安排庆哥儿过来见你。”

“真的吗?”

“真的。你跟庆哥儿好好聚一聚,我先回去了。”

“阿正哥……”

葛宝儿的心情忽上忽下,依依不舍地看着陆争流离开。

不多时,庆哥儿确实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母子俩在老夫人的上房里面相拥,陆老夫人到佛堂去上香,只留了严妈妈守在上房门口,稍微听一下他们母子的对话。

多日未见,葛宝儿喜极而泣,最关心的,当然是儿子身体好不好。

“让娘看看。”

她捧着儿子的脸,仔细端详,笑着说:“庆哥儿,你比以前长胖了,白了。”

庆哥儿笑嘻嘻的。

葛宝儿开心过后,问庆哥儿:“在府里过得好不好?”

庆哥儿重重地点头,提起前院的事,眉飞色舞。

前院的管事小厮们,都会看脸色,明知道老夫人和世子都疼爱小少爷,十分宠他。

他年纪小,一群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还陪着他玩儿,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日子,再快活也没有了。

“你高兴,娘也高兴。”

这一瞬间,葛宝儿觉得回到陆争流身边,值了。

窗外有一道人影,在烛火下很明显。

葛宝儿认得出来,那是严妈妈。

所以她偷偷地在庆哥儿耳边问及蔺云婉。

庆哥儿顿时眉眼耷拉。

葛宝儿心都坠到冰窟,慌张地问:“夫人欺负你了?”

庆哥儿摇摇头。

他心里清楚,好像那也不叫欺负。

“宝儿姑娘,老夫人礼完佛要回来了。”

严妈妈在外面催。

葛宝儿应了一声,没多久,老夫人和严妈妈一起进来,她也得回自己的院子了。

她在厢房里辗转反侧。

蔺云婉虽不知道庆哥儿真实身份,可她对庆哥儿的第一印象毕竟不好。

更叫人忧心的是,蔺云婉真的能教好庆哥儿吗?

不管怎么样,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第二日,葛宝儿依然早起,给陆老夫人做早膳。

她手艺确实好,从前能靠这一手厨艺,养活自己和儿子,拿到老夫人跟前也是够看的。

“吃惯了府里重料的,偶尔吃一吃这些清淡的,胃里、心里倒还舒服了些。”

陆老夫人吃好了,心情也好,随口夸了葛宝儿一句。

葛宝儿抿唇笑了笑:“您要是喜欢,宝儿以后每天都给您做。”

她本来就诚心侍奉老夫人,这也算得到了回馈,发自内心地高兴。

陆老夫人移步到另一处坐,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心却不静,不由自主抬头,朝垂丝堂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喃喃道:“这时候两个哥儿都已经过去了吧……”

严妈妈看了一眼时辰,说:“都过去快两刻钟了。”

葛宝儿也很紧张。

她送了茶进来,和陆老夫人说:“想必夫人会一视同仁的。您喝茶。”

陆老夫人望着她,接了茶,淡淡地道:“你真这么想?”

“真的。”

陆老夫人审视着她。

葛宝儿低头不语,戴着面纱,安静垂首立在一旁。

垂丝堂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给两人当做上课的地方。

里面纱帘飘逸,窗外绿竹幽幽,隐隐散发出墨香。

今天是上课的第一天,蔺云婉并没有和他们讲太复杂的东西,不过是带着他们认一认笔墨纸砚。

“湖笔、徽墨、宣纸、端砚。”

这些是最出名的文房四宝。

“科举场上虽然只允许学子们写‘馆阁体’,但想写好字,必要五体兼修。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都要学一学。”

这是基本的写字知识。

蔺云婉声音沉静温和,说起话,不紧不慢。

陆长弓听得十分认真,哪怕他很困。

想着第一日来夫人跟前上课,他们两个昨晚上都没睡好,按时过来了,却是哈切连天。

庆哥儿眼里憋出了眼泪。

“今日就到这里。”

蔺云婉猜到他们困的原因,无意为难,提前结束了第一堂课。

陆长弓和庆哥儿同时起来,向她作揖。

“萍叶,桃叶。”

两个丫鬟拿着案盘过来。

蔺云婉说:“这是送你们的开蒙礼。”

两人眼睛放光。

丫鬟们把东西放他们面前,两件物事,一件用粽子做法做出来的毛笔,一块雕了鸿鹄的玉佩。

“这笔粽,谐音‘必中’,预祝你们二人日后科举必定取中,也希望你们日后心有鸿鹄之志。”

庆哥儿一脸好奇,立刻把笔粽拿起来看。

真新鲜,可从来没见过呢!

而且他五岁在乡下开蒙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开蒙礼,娘亲和老师都没送他开蒙礼物。

“鸿鹄之志……”

陆长弓拿起玉佩,双手捧着。

他恭恭敬敬地和蔺云婉说:“谢谢母亲,儿子牢记于心。”

蔺云婉朝他轻轻颔首。

陆长弓回去之后,自己用绳子把玉佩串了起来,佩戴在身上。笔粽没舍得吃,供在了房里。

庆哥儿淘气,午膳不吃,跑去与寿堂里玩儿。

老夫人正在歇息。

葛宝儿到碧纱橱里找到庆哥儿。

庆哥儿把笔粽拿出来,嘻嘻一笑:“娘,你猜,这是什么。”

葛宝儿一笑:“这不是一支笔吗?”

庆哥儿摇头:“是粽子,娘,是母亲给我的开蒙礼呢。”

母亲?他都叫得这样顺口了!

见儿子立刻要剥开粽子吃。

葛宝儿连忙按住他的手,说:“别吃!”不过是区区一个粽子,做个新鲜样子就能讨她儿子的喜欢了吗?

庆哥儿一愣。

葛宝儿很有自信地说:“娘给你做比这个更好玩儿,更好吃的,这个不要。”

庆哥儿虽然惋惜,还是把笔粽扔了。

他不敢扔与寿堂,扔在了回前院的路上,被管事捡到送到了陆争流面前。

“世子,笔粽——必中,多好的意头啊。不知道哪位少爷竟扔了。”

陆争流转头去前院。

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儿子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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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紧绷着脸,亲手去翻看那些宣纸。

该说不说,有的人还真就是有天赋,单单是一条横线,都画得很有美感,而且一张张宣纸翻下去,几乎是眼睛看得见的进步。

她嗫嚅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蔺云婉又淡淡地道:“老夫人再看看庆哥儿写的作业。”

陆老夫人当然也得翻一翻……

寥寥不到十张,也眼睛看得见的不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画出来的横线。大年纪小厮写的东西,怎么可能和孩子一样呢。

庆哥儿居然让小厮代写作业!

“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长弓写得好,是他应得的结果。要是庆哥儿也能写得和长弓一样好……如此天赋,该让他做我的老师。”

蔺云婉明艳的眼眸,波平浪静。

陆老夫人却感觉到了一种嘲讽。

她的气焰短了一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你也不该累病了庆哥儿,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

蔺云婉觉得可笑:“才写这么点儿作业就累病了?真是闻所未闻!”

二门上的婆子正好过来传话:“老夫人,大夫已为庆少爷把完了脉象。”

“他怎么样了?”

陆老夫人心里一紧。

葛宝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婆子支支吾吾:“庆少爷他、他……”

陆老夫人不耐道:“你快说,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是累病了还是受了风寒风热?”

“回老夫人,庆少爷他没病。大夫说的,不是奴婢说的!”

婆子说完都觉得汗颜。

陆家一听说庆少爷生病,前院后院忙乱成什么样子,请了五个大夫过来看诊,结果他却是装病!

众人都无言了。

“那他的小厮怎么说他是累病的?”

陆老夫人皱着眉头,完全想不通,区区一个小厮,还敢欺骗她不成?

婆子提了小厮过来,小厮两股战战地回话:“老、老夫人,是庆少爷自己这么说的……小的就是……就是……”就是照着庆少爷的话回,他哪里知道庆少爷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老夫人脸色铁青。

躲懒装病,还冤到嫡母身上。

她的儿子和孙子,从来没有哪个像这样子!就是庶子也没有这么顽劣的。

葛宝儿以前到底是怎么教庆哥儿的?怎么把他教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这里,葛宝儿实在沉不住气了。

好个厉害的主母,说来说去,居然全是在说庆哥儿一个小孩子的不是!

她蔺云婉竟一点错都没有?

明明庆哥儿以前在乡下读书的时候,表现十分卓越,偏偏到蔺云婉手底下就变了不成?

葛宝儿上前一步,道:“学生本就各有不同,年纪小的学生性格顽皮,那也不算什么。我倒是曾听人说过,教不同的学生要用不同的方法,只要老师肯上心,就没有教不好的学生。”

说穿了就是蔺云婉不肯尽心教罢了。

这个乡下女子,怎么这么没规矩!

堂堂侯府的主母,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外人来指责?

屋里的下人们都诧异地看着葛宝儿。

陆老夫人虽然也不喜欢葛宝儿这时候出头,可葛宝儿却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蔺云婉微勾着唇角笑了。

这就按捺不住了?

她甚至还没有在他们母子身上用什么手段!

蔺云婉问得颇为好奇:“表姑娘待嫁之身,又没有兄弟姐妹,倒是颇通教养孩子的事,不知从何处耳濡目染?”

“我……我……”

葛宝儿抿了抿唇,不知所措。

陆老夫人黑着脸责备了一句:“这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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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叶听得痛快,也没阻止婆子。

婆子手舞足蹈着:“也不知乔大从哪里弄出一桶粪,还是事先埋伏好的?就这么端着,哗啦啦泼了表姑娘,一边泼一边骂,骂的叫一个难听。”

“我们就放下手里的活计,赶过去看呀。但是太臭了,谁也不敢近前,就赶紧过来回禀夫人了。”

萍叶忍着笑,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回明了夫人。”

她挑帘子进去,笑得腹痛,还小声幸灾乐祸:“该!谁让她今天还在老夫人跟前挑唆。凭她一个客居的表姑娘,也敢说夫人您的不是。”

当时她就站在与寿堂小厅的外面,听的真真儿的,葛宝儿头一个指责她们夫人教孩子不尽心。

萍叶:“呸!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夫人,您要怎么料理这事儿?”

葛宝儿可不就是冲着陆家主母之位来的。

蔺云婉道:“以乔大的辈分,前院的人不敢把他怎么样。葛宝儿能去园子里,想必也能自己回去。不必料理,等着吧。”

等着老夫人来找她,让她出面打发乔大。

萍叶笑嘻嘻道:“夫人这招好。乔大跟他儿子对陆家有功,不能随便处理他。以老夫人的性子,既要名声,又当睁眼瞎,只当看不见妥善安置人需要多少银钱、精力,光等着夫人您主动出面。您就偏不去,看谁着急。”

蔺云婉想起了前世。

她的确是主动出头,老夫人却不同意她的方法,最后只能是她自己从嫁妆里拿银子补贴,才把乔大安置妥当。

现在会当睁眼瞎的人,可不止只有陆家人。

与寿堂里乱成一锅粥。

葛宝儿太臭了,谁都不敢碰她。

陆老夫人躲在主屋里,黑着脸吩咐:“把门窗关严实点儿!”

严妈妈说:“已经关严实了,缝儿都填起来了。”

“那我怎么闻着还有味儿?”

“这……”

严妈妈也在鼻子前扇了几下,她也闻到了。

陆老夫人又骂道:“怎么让她钻进院子了!知道她一身的粪,就该把她丢别的地方去!院子里的都是瞎子吗?”

严妈妈也不好说什么。

您自己要把葛宝儿放眼皮子底下,她就住厢房,不来与寿堂还能去哪里?

陆老夫人还很疑惑:“乔大为什么要泼葛宝儿?她一个内院女眷,怎么得罪的了乔大?”

“老奴听说乔大被绑走的时候,嘴里还在骂表姑娘,想是因为他骂的那些原因。”

“他骂的什么?”

严妈妈为难道:“老奴不好意思说。”说出来为老不尊。

叫了个在场婆子过来说。

乔大泼了粪,在葛宝儿傻眼的时候,指着她破口大骂:“下贱的娼妇!一把年纪赖在别人家,拿小姐月例,享小姐的待遇,还好意思没脸没皮地到处勾搭。”

“明着在老夫人跟前尽孝,暗里在世子跟前现眼。前院的小爷毛都没长齐,你也上赶着早早晚晚地送东西。怎的?指着哪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小娼妇,你敢挤老子的血汗当花销,老子就让你从头臭到脚!从里臭到外!”

婆子说完,紧张地说:“差、差不多就骂了这些。”

陆老夫人的脸色阴沉到不能看。

这乔大骂的竟然处处戳在要害,以后真要让葛宝儿坐上正室的位置,武定侯府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才怪了。

她问那婆子:“前院后院儿的人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

严妈妈觉得头皮一凉。

陆家上下人口众多,旁边都巷子胡同里,不知住了多少官宦人家的下人,耳朵都灵着。


桃叶怕他出事,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没多久,陆长弓就回来了,情绪十分低落,也不说话。

“这么快?”

蔺云婉诧异地问,桃叶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就不问了。

等回了侯府,桃叶才私底下和蔺云婉说:“院子里已经有女人的衣服。”

蔺云婉愣了一下,说:“过继长弓来的时候,陆家给他生父很丰厚的一笔银子,他前妻死了,儿子过继到侯府,手里有了银子,再娶也是人之常情。”

“长弓生父身体也不好,本来就需要人照顾。有了新妻,他也不一定就不想念长弓。”

她低着头,端着茶杯也不喝。

桃叶道:“话虽如此,可长弓少爷还是伤心了。”

蔺云婉叹着气说:“晚上给他送一盅安神的五妙汤吧。”

“是。”

陆长弓很藏得住心思,第二天到垂丝堂来上课的时候,还是专心致志,没有一点分心的样子。

蔺云婉反而很担心,怕他憋坏了。

“难过就休息,不要强撑着。”

陆长弓摇摇头,说:“儿子不难过。”他看着蔺云婉的眼睛,说:“儿子很高兴。儿子本来还愧疚,以后儿子不愧疚了,儿子可以全心全意地孝顺您了。”

蔺云婉有些震撼。

前一世,她从来没有从庆哥儿的嘴巴里,听到一句这样的话!

“夫人,大少爷,请用茶。”

竹青进来奉茶。

抬妾的事,还要陆争流自己同意,不是那么好办成的,一步步来,现在竹青暂时在她院子里随便伺候一阵子。

不过蔺云婉已经有了主意。

蔺云婉喝了茶,说:“竹青,你现在和我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

竹青温顺地答应了。

“奴婢给老夫人请安。”

到了与寿堂,她跪在老夫人面前,规规矩矩的,再没有几年前,当众顶撞主母的张狂样子。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让她起来站到一边去,和蔺云婉商量着府里人情往来的事。

“安定伯家的老夫人要过寿了。”

“孙媳妇记得,还是按旧例来,老夫人您看……”

竹青就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等到蔺云婉带着她离开与寿堂的时候,竹青松了一口气:“夫人,奴婢这是过了老夫人这关吧?”

“过了。”

竹青弯了弯唇角,继续陪着蔺云婉过来给老夫人请了几天的安。

很快她就察觉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夫人,您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发现那位表姑娘有些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

蔺云婉放下账本,好奇地看着她。

竹青说:“每次奴婢跟着您进进出出,她都在厢房窗户里偷看,她的丫鬟也老盯着奴婢。”她咬了咬嘴唇,说:“她要么是在乎您,要么就是特别在乎世子。”

蔺云婉打量着竹青。

她还真是敏锐。

竹青以为自己说错话,有点惶恐:“夫、夫人,奴婢说错了吗?”

“没有。”

蔺云婉笑着说:“你很聪明。”

难怪陆争流前世纳妾的时候,要把竹青接回来,她有让男人念念不忘的本事。

也有让葛宝儿露马脚的能力。

“竹青,我说一句话,你随便听听。”

“奴婢愿受夫人赐教。”

“不要把心交出去。世子已经有了心上人,不论如何,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

竹青确实聪明,她很快就领悟了:“夫人,奴婢在庄子上的那几年世子都没把奴婢接回来,反而是您念着奴婢。奴婢以后只为您和大少爷当牛做马。”

蔺云婉笑笑。

她并不需要竹青当牛做马,但是她确实需要竹青站在她这边,至少在关键的时候,不在背后给她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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