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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

芳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安然丁长赫,也是实力派作者“芳遥”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一眼,小石头才收敛表情。给他换完药,又让丁婆子给端来退烧的药,安然施了一礼,说道:“大爷,你先歇息,我先下去了。”小石头也随后,中规中矩的施了一礼,跟他娘出去了。大山这会儿倒是说道:“大爷,我看大奶奶给用的药效果不错,这会儿肿都消下去了。”丁长赫没理他,闭上眼睛。另一屋小石头也问他娘,“娘,你给他用的什么药啊,你也教我......

主角:安然丁长赫   更新:2024-07-05 0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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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丁长赫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由网络作家“芳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安然丁长赫,也是实力派作者“芳遥”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一眼,小石头才收敛表情。给他换完药,又让丁婆子给端来退烧的药,安然施了一礼,说道:“大爷,你先歇息,我先下去了。”小石头也随后,中规中矩的施了一礼,跟他娘出去了。大山这会儿倒是说道:“大爷,我看大奶奶给用的药效果不错,这会儿肿都消下去了。”丁长赫没理他,闭上眼睛。另一屋小石头也问他娘,“娘,你给他用的什么药啊,你也教我......

《完整章节阅读带球跑:弃妻太诱人了怎么办》精彩片段


丁长赫昨晚上就没吃,确实饿的不轻,一碗粥喝完,感觉比没喝强不到哪。

俩随从也感觉一碗粥根本就不顶饱。

但这会儿也没好意思再出去要,人都说了日子不好过,而且昨晚还救了自己。

不一会儿,安然拿着小藤筐还有热水过来给他们换药。

小石头跟在后面,进屋后先向丁长赫行了一礼,说道:“父亲,上次是我不对,您大人大量,别生我气。”

丁长赫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儿子,居然这么乖巧好说话,再看了一眼安然。

安然进屋向他行完礼后,便把东西放到桌上,开始准备,看都没看他们。

安然拿起铮亮的小剪刀,看着丁长赫平静的说道:“大爷,我帮你换药。”

丁长赫看她平静的面容,眼神看不出情绪。

丁长赫哼了一声,转过头。

安然把布剪开,又把瘀血和残药擦拭干净,拿出药粉洒在伤口上。两支箭射进身体,两个血洞看的有点儿狰狞,小石头在旁边替他娘递东西,看了一眼。

射箭的人技术真不咋地,怎么没一箭射死呢?

看小石的表情,安然就知道儿子在想什么,瞪他一眼,小石头才收敛表情。

给他换完药,又让丁婆子给端来退烧的药,安然施了一礼,说道:“大爷,你先歇息,我先下去了。”

小石头也随后,中规中矩的施了一礼,跟他娘出去了。

大山这会儿倒是说道:“大爷,我看大奶奶给用的药效果不错,这会儿肿都消下去了。”

丁长赫没理他,闭上眼睛。

另一屋小石头也问他娘,“娘,你给他用的什么药啊,你也教我药理吧。”

安然把小石头拉到跟前,小声说道:“娘也不懂太多,就认得一些药材,知道怎么炮制,会一些简单的药方,这还都是当年我祖父教的。”

“娘,那昨天你给那大叔把胳膊都接上了。”

“这个娘可以教你,说实话,娘也就会接骨,我从小就和我祖父爹爹上山,难免磕碰,我祖父接骨那才是绝呢,我比他们差远了。”

“娘,你以后教我吧。”

“你想学,娘当然可以教你。”

“娘,他们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我问问。”

吃过中午饭,安然过来查看了他们仨的伤势之后,说道:“大爷,你烧已经退下去了,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姜力这时也说道:“真是多谢大奶奶,要拖的时间久了,我这胳膊指定得废了。”

安然轻轻一笑,说道:“能帮就帮一把,别的我也不会。”

丁长赫这时说道:“这次倒是要多谢你。”

安然淡淡的说道:“遇上了能帮就帮,可我这儿条件有限,不适合休养,大爷还是回府城的好。”

丁长赫听到这话,难道安然是往外轰自己。

~~~

安然:快走吧,我儿子心情不好。

小石头:快走吧,我娘不想看见你。

丁长赫也确实想要走,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呢,可有心无力,而大山和姜力也阻止他。

“大爷,大奶奶只是问问咱们什么时候走,又不是说让咱们立刻走,你这是干什么呀?”

“大爷,事情再忙,也不差这一会儿。”

“大山,你骑马回府派辆马车来。”

丁长赫注视着大山,大山也没法子了,一跺脚,扭头出去了。

刚出去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一进院子把马拴好后,直冲安然过来,“大奶奶不好了,外面来人了。”

这时隐隐约约能听到马蹄声。

“是暗算你们的人。”

“应该是没找到大爷,他们肯定会在这一带搜寻的。”


这天小石头又在外面打了一架,衣服都撕破了,绷着小脸回来,把衣服一扔就自己回了屋。

丁婆子一看,忙跑出去打听是咋回事儿,她可不敢问小石头。

安然去收药材没在家,陈大姐忙进屋看看小石头,说道:“小少爷,我给你擦洗一下。”

得看看身上有没有伤。

小石头闷声闷气的说道:“陈姑姑,你出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

安然回来时,就见丁婆子在大门口坐着择菜。见安然回来,忙把她拉过来说道:“小少爷今天出去又和人打架了,不过这次可不怪小少爷。”

安然心想,难道是今天生气自己没带他出去,“到底怎么回事。”

丁婆子就把自己到村里打听来的说了一遍,“村里谁有事儿,有困难咱都帮一把,可照样有看不得咱们好的。当着小少爷的面就说起了丁家,说丁家大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是大奶奶你配不上,所以人家才不要你的。”

这话倒也没说错。

“小石头就是听了这些,才和人动手的。”

丁婆子叹口气,说道:“就咱家小少爷这脾气,能忍得住。陈大姐要看看她身上伤了没有,他都不让。”

“那我进去看看他。”

安然把背篓放下,又舀水擦了把脸才进屋。

她轻轻走进屋,见小石头趴在炕上,“小石头,娘回来了。”

小石头动都没动,安然走上前,见小石头就睁着眼,沉着小脸趴炕上。

安然把小石头抱起来,脸对脸看着他说道:“有什么事和娘说。”

小石头绷着脸,不一会儿眼睛就红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娘,我爹到底是谁?他在哪儿?我为什么没有爹?”

安然低下头,忍住心酸,看着一脸委屈的儿子,他还这么小,那些人怎么忍心跟他说这些。

安然给他擦擦眼泪,小石头一手把安然的手打开,大声喊道:“告诉我。”

安然闭上眼睛,那委屈的几天,到现在都忘不了。

“小石头,我不知道你爹为什么非要娶我,他可以不娶的。你父亲你祖父都是武将,都很有本事。娘的身份配不上你爹,他们看不上娘,就是这样。”

在乡下没有爹的孩子会被人欺负,这安然早就知道,村里有人说闲话,安然也知道。

人生百态,人心最难测,她的儿子,她想让他自己去看,去理解。要让他知道,每件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就像自己给它起的名字,博,就是希望他有胸襟,能够放开眼界,不要为别人的几句话所影响。

小石头听娘说完,噌的站起来,对他娘大声吼道:“他们凭什么看不上你,他们凭什么。”

然后再炕上一屁股坐下,带着哭声说道:“什么丁家,我才不稀罕呢,我也不要爹了。”

安然心疼的把小石头抱到怀里,说道:“你爹是丁家的老大,但他在边疆打仗,也是很有本事……。”

还没等安然把话说完,小石头又恶狠狠的说道:“那我也不要,我就知道娘是世上最好的。”

随后又绷着小脸说道:“娘,我以后也会有本事,我以后会孝顺娘,咱俩谁都不要,你也别再说配不上丁家,我不爱听。”

安然看着愤怒的小石头,轻声问道:“可那是你的父族,怎么可能。”

小石头当下冷哼两声,“谁爱认谁认,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最好也别来惹我。娘,以后不要再提丁家了。”

安然也带着鼻音说道:“好,我听我家小石头的。”

小石头见娘站他这边,心里满意了,穿上衣服穿上鞋,拿着弹弓就出去了。

从这之后,小石头再没提过丁家一个字。

丁家大爷为了家族前程顾不上自己,或者已经忘了自己。婆婆更是不想看到自己,自己可以不去计较,但受伤害最深的却是儿子。

尤其是当看到小石头,看着别的小伙伴被父亲抱着,或骑在肩上,脸上露出那羡慕的神情,让自己心里隐隐的痛。

渐渐的,小石头也不爱到村里去玩儿了。

现在小石头越发努力和老丁头学习,安然为了磨他性子,还教了他不少字。

早晚老丁头教他站桩,练腿脚功夫。

练这个安然倒是不反对,不管怎么说,最起码有一好身体。

可老丁头却是连连赞叹,不愧是老丁家的种,一点就透,是个练武的坯子。

可这话却不能说,在家里现在谁都别提丁家,这是小少爷的忌讳。

昨天小石头跟他娘去山里,他还掏了一窝鸟蛋,今天就兴冲冲的去找大壮了。

可等小石头回来,后便有些沉默,晚上睡觉都抱着安然不放手。

陈大姐悄悄告诉安然,“昨天村里陈二郎的爹,老陈头儿死了,一家人哭的什么似的。”

中午吃完饭,小石头跟他娘身后,安然把他拉到前面,说道:“是不是遇上事儿害怕了。”

小石头点点头,“大壮哥家人哭的可伤心了,我们几个还陪大壮哥哭了会。他爷爷以前还说过娘的坏话,要不是看在大壮哥面儿上,我才不哭呢。”

“人活在这世上,总会遇到很多事儿,只要人活着,早晚有一天都会死。”

“那娘和我以后也会死吗?”

“也许,以后会吧。”

小石头想了想,扑到安然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道:“那不要。”

然后扬起小脸说道:“娘,要是你死了,把我也带走,娘在哪儿,小石头也得在哪儿。”

安然鼻子酸酸的,“娘不会死,娘还要看着小石头长大,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呢。小石头在哪,娘就在哪。”

小石头笑了,“娘说话算数,你要唬我,我以后就不亲你了。”

“娘不唬你,咱俩说话都得算数。”安然在儿子小脸蛋上亲了亲。

可晚上睡觉时,小石头还是紧紧挨着他娘。

安然忙把儿子搂进怀里,“乖,娘就在这儿,娘的小石头别怕,小石头在哪,娘就在哪。”

小石头搂着他娘,“我不怕,娘你也别怕,我现在可厉害了。”

但心里还是放不开,第二天安然去收药材他也跟着。

等晚上小石头和他娘说道:“娘,我明天去村里看看大壮哥,让他别太伤心了,我把旧的弹弓送给他,他以前和我要过。”

“去吧,别太晚回来。”

~~~

芳芳:在世间什么最让自己放不下,就是知道有一个人想着你,护着你,满心都是你。


等晚上丁胜康板着脸训他一顿,看小石头一脸的不服气,说道:“怎么,还不知道错。”

小石头梗着脖子说道:“我错哪儿了?我只是没划过水,想学学,这有什么错。”

“划水会出人命的,你难道不知道。”

“会划不会出人命,不会划水才会出人命的。我现在学会了,现在要咱俩跳河里,我指定没事。”

丁胜康噎了一下,那就是自己得淹死了。

在家里,没人敢这样跟他梗着脖子顶嘴,“今晚罚你不许吃饭,多练一个时辰的功夫。”

“练就练,这样就能吓住小爷了。”

说完了,扭头就到院里自个儿练了起来。

丁胜康在屋里气的直转圈,随后拍烂了一张桌子,敢在自己面前自称小爷,真是翻了天了。

这时管家上前,乐呵呵说道:“老爷,不值得发那么大火。我看小少爷是个出息的,你见家里那么多孩子,哪个见了老爷不是畏畏缩缩的,还敢跟老爷梗着脖子嚷,咱们这个小少爷就是个不凡的。”

“是不凡,刚到府第一天,就敢跟四个比他大的打上架了。”

“就是啊,除了咱们少爷,哪个孩子有这么霸气。”

丁胜康想了想,摇摇头,算了,不生气了,若自己生气,这小子没准儿心里还在想是自己小气了。

“告诉厨房,晚上给他留点饭。”

老管家乐呵呵的应下。

第二天在街上买了不少零嘴,他只要尝着好的,就单装一份。

吃饭时,小石头勤快的拿勺子舀了两个肉丸子放到丁胜康碗中,说道:“给祖父先吃。”

丁胜康笑了,这小子有时也会哄人。

“我还以为小石头一上午没理祖父,是在生祖父的气呢。”

小石头心想,当然是生气才不理你的。

但脸上却笑眯眯的说道:“哪能呢,我哪能这么小气,我知道祖父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还让管家给我留饭了吗?”

丁胜康一想,幸亏昨天给留了饭,要不然这小子心里指定认为自己是真小气。

“你买那么多零嘴,吃的完吗。”

“不是我吃,是我带回去给我娘吃,这些她都没吃过。”

这小子尽管顽劣,但还是很孝顺的,就凭这样,品性就差不了。

他们走的第二天,丁韩氏就把安然叫了过去。

“老大媳妇,我这段时间,一直头疼,这都是旧疾了,你既然回了府,就把府里的事儿管起来吧,也让我这把老骨头歇几天。”

说完还拍了拍胸口,看着很难受的样子。

不是头疼吗,干嘛拍胸口。

头疼应该也是看见我才头疼的吧。

安然不管怎么想,赶紧站起来低头说道:“母亲,我没学过,不会管家。”

“谁一来就会呢,慢慢学就是,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揽权不放呢。”

安然低着头忙说道:“我进府时间短,再者赶路时就得了风寒,到现在都没好利索,一直喝着止咳的药,母亲若真让我管,能不能过些日子。”

丁韩氏立马尖声说道:“哎呦,你瞧瞧,谁家婆婆病着,还得伺候一大家子。这有儿媳妇跟没儿媳妇似的,派点活还推三阻四,我这是什么命啊?”

安然拿着帕子捂在嘴边,低低的咳了起来。

安然院里一直有药味,这事儿丁韩氏知道,她也真怕安然传给她,连忙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我是没福气指使你的。”

安然行了一礼,用帕子捂着嘴,又咳了两声才出来。

安然回到自己院里,下午又请了大夫拿了药,咳的更厉害了。


武将都喜欢硬气的孩子,没人喜欢总委屈哭哭啼啼的。

又招来管家,“去请个大夫,看看这狗咬了谁,上点药。”

小石头对丁胜康说道:“祖父,别叫狗,它叫大黑,可厉害了,我以前上山的时候都是它跟着我。”

大黑听见小主人叫它名字,忙跑过来,围着小石头转两圈。

管家把几个人都带下去,让大夫给检查上药。丁胜康则是把小石头抱走,亲自给他洗了澡,还给上了药。

见头上磕破一大块皮,血流一脸,这孩子都没哭。还缠着祖父教他练功夫,“祖父,你得好好教我,若是在外面和人打架输了,就给您丢脸了。”

丁胜康也为这小子的硬气点头,收拾好,说道:“今天别练了,等伤好了过来,回去找你娘吧。”

“早上我娘说要先去给祖母请安,这会儿不知回来没有。”

丁胜康说,“走,咱俩一块儿过去。”

小石头也不让丁胜康抱着,只牵着祖父的手,祖孙俩说着话就往后院去了。

一进正院的门,小石头立马就沉了脸,心中怒气又要压不住了。

昨天下午,小石头在外面玩了会儿,回来说道:“娘,前院有个练武场,他要去那儿玩,然后再去找祖父。”

小石头愿意亲近丁胜康,安然是乐意的,所以一早把小石头送走后,自己收拾整齐,就来给丁韩氏请安。

做媳妇儿的规矩多,每天早晚请安是必须的。昨晚上丁婆子又给她讲了一些宅院里的事,所以不管乐意不乐意,都得遵守。

到这后,丫鬟说道:“大奶奶稍等会儿,这两天夫人头疾发作,还没起呢。”

安然便站在院中等着,看院中丫鬟婆子进进出出。

丁韩氏没发话,安然是不能走的。否则她就又抓着自己的短处了,一个不敬不孝,自己就吃不消。

日头渐渐升高,安然脸上全是汗水,就这样晒着,一直站在院里。

站这会儿功夫对安然来说不算什么,可她还是垂着头,身体摇摇晃晃,像是站不稳似的。

既然丁韩氏不见自己,自己站这么久也够了,该晕了。

还没等她晕,小石头那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娘,你站太阳底下干嘛。”

小石头几步跑过去,见娘一脸的汗,神情恹恹的,还站不稳当。立马高声喊道,“你没事站这干嘛,不是说了这两天赶路不舒服,让你在屋多歇歇吗?”

安然忙转身向丁胜康行了一礼,又见小石头,头上包着纱布,忙问道:“小石头,这是怎么了。”

这时屋里婆子说道:“大奶奶,快请进来吧!”

丁胜康冷哼一声,抬腿走了进去,估计自己不来,老大媳妇不知得站到什么时候。

屋里丁韩氏揉着头,坐在椅子上,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哎呦。

安然拉着小石头也走了进来,还捏了捏小石的手,向他使了个眼色。

安然先向丁韩氏行了一礼。

小石头见状,一手扶着磕破的地儿,也跟着哎呦起来。

丁韩氏一看,立刻变了脸,说道:“这是怎么了?”

小石头委屈的说道:“在前院有几个人欺负我,所以就打了起来。”

丁韩氏立刻语气不善的说道:“老大媳妇,这就是你教的孩子,刚到一天,就和人打了起来。”

小石头委屈的说道:“以前在下溪村,我们玩也常打架,但没他们下手那么狠呢。”

丁韩氏更是直拍桌子,说道:“居然还常打架,老大媳妇,你说说你是怎么教的孩子。老爷,你瞅瞅,能怪我不放心吗。”

小石头撇撇嘴,挂着哭腔,说道:“他们说我有娘生没爹教,是没爹的孩子,我气不过,才和他们动的手。”

丁胜康一巴掌拍桌子上,桌上的茶盏跳两下,摔在了地上,丁韩氏也不哎呦了。

丁胜康看向安然,问道:“这是不是真的。”

安然低着头,小声说道:“父亲,不管在哪,没爹护着的孩子,总是要受委屈的,从小石头会走路,就因为这个没少和人打架。”

“打得好,以后再听见有人胡说八道,就揍他,祖父给你做主。”

小石头郑重的给丁胜康行了一礼,说道:“谢谢祖父。”

这时,小韩姨娘哭啼啼的扶着丫头进来,一进屋便跪下,哀声哭道,“我弟弟刚来几天,一向不爱惹事,竟然被人打了,还被放狗咬伤。姨母,你要替小弟做主啊。”

丁韩氏头也不疼了,立刻瞪起眼,问道:“你说什么,小宝被人打了,谁打的。”

小韩姨娘哭着说道:“不止被人打了,还被人放狗咬伤了,现在哭的什么似的,好可怜呢!”说完又哭了起来。

小石头翻了个白眼,心想哭得死了爹娘似的。

丁胜康坐在上首,扭头就看见小石头悄悄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

老大媳妇儿则是不动如山,站在一旁头都没抬。

丁韩氏坐不住了,说道:“哎呦,我的小宝哦,赶快的带我去看看,哪个天杀的干的,让我知道了,我非宰了他不成。”

丁胜康使劲拍拍桌子,丁韩氏才住了声。

“早上在前院几个孩子打架,四个人打小石头一人,输了还有脸哭,都给我回去,这事不许再提。”

随后转头看向安然,“老大家的,你也回去,赶两天路多歇歇,小石头,你跟祖父去,还是跟你娘回去?”

小石头说道:“祖父,你先去忙,等你得闲了我就去前院找您,我先陪娘回去,我看她都站不住了。”

丁胜康笑笑,这孩子还知道惦记自己的娘,是个孝顺的。

看着母子俩走后,丁胜康才对丁韩氏说道:“你不是最讲规矩吗,要老大媳妇儿请安,罚人站太阳地底下,可家里的妾见主母不行礼,这是是哪家的规矩。”

说完冷哼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

丁韩氏让丁胜康噎的,说不出话来,等走远了,才狠狠的呸了一口。

“什么主母,她也配,你给我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

小韩氏也不敢哭了,看老爷走远,忙扶姨母坐下,“都是我不好,一着急就乱了分寸,连累了姨母。”

丁韩氏顺过这口气,拍拍小韩氏的手,说道:“好孩子,不关你的事儿,这老东西和我不对付了半辈子,他不是冲你,他这是冲我。

小韩氏低下头,心想,这女人为什么要回来了。

~~~

安然:有些事自己早想到了,只是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

小石头:先抱紧祖父的大腿,不能吃亏。


腊月,府城丁府。

丁府老太爷在临终前,留下一句话,要长孙丁长赫在热孝中成亲。

所以丁府就出现一个矛盾的场景,一边搭着灵棚,神色凄哀。一旁又置办着婚礼所需之物,准备迎新娘。

丁老太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他曾给长孙定了一门亲,是他以前遭人暗算,受重伤时,是恩公一家施以援手。

那时丁府还没发达,所以便给长孙丁长赫定下了这一家的长孙女安然。

那一年,丁长赫六岁,安然两岁。

可丁长赫的娘丁韩氏并不满意,一个乡下土郎中家的闺女,怎么能配得上自己出色的长子。

可老太爷临终遗命,她也得捏着鼻子认下。

丁韩氏心中咒骂着刚闭眼的老太爷,这是生怕自己不认这门亲,所以要丁长赫在热孝中成亲。

自己心目认定的儿媳妇儿,是自己的外甥女啊。

葬礼筹备的很隆重。

婚礼则是尽量简单。

老太爷咽气第二天,丁府就派人到高县外的大柳庄,把事情定下,五天后就把人接来了。

安然嫁到丁府后,好歹还放了几挂鞭炮。

新娘子安然被一妇人扶着,坐在婚房里,刚坐好,屋内进来好几个女人。

这一下,屋里全是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几个小姑娘,说话声音比较悦耳稚嫩。

这样吵吵闹闹的,让几天不得休息的安然更觉头疼。

盖着盖头什么都看不到,安然低头,只能看到自己的双手紧紧握着帕子。

这时有一个小姑娘在喊着,“快掀盖头,快掀盖头,我要看新娘子。”

有一妇人忙把小孩儿抱起来,说道:“别瞎闹,新娘的盖头只有新郎官才能掀开。”

这时一个姑娘的声音传来,“乡下来的,懂什么呀。”虽然她压低声音,但屋里人该听到的还是都听到了。

一妇人说道:“你这丫头,瞎说什么,这是你大堂哥的妻子,别太冒犯了。”

“什么妻子,我听大伯母说过,等敬过茶,再拜过大爷爷,就要让她到乡下宅子里,替大爷爷念经守孝去。”

另一声音略带警告的说道:“别瞎说,这是给大爷爷尽孝,让你说成什么了。”

另一女孩也说道:“大嫂子,我听接新娘子回来的人说,她不会说咱这的话。”

刚才那女孩儿说道:“我也听说了,也是她命好,她爷爷救了咱们大爷爷的命,有那份恩情在,要不然,就她家现在这样,哪能嫁进咱们丁家。”

旁边一妇人说道:“瞧瞧你们姐俩,这嘴太刁钻了,以后还这样,看你们嫁的出去。”可话里的笑意是挡不住的。

这时一年龄大的妇人说道:“好了,新娘子也看过了,咱们也出去入席吧。”

一时间,屋里的人走个干净。

安然木木的坐在床上,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可新郎官没掀盖头,她就不能动。

安然坐的全身麻木,刚想自己掀了盖头,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阵酒气涌来。

眼前一亮,进来的男人把盖头扯下,等安然抬起头时, 只见一个背影去了净房。

安然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只是留下一个背影,脚步略有不稳。

安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起身把床上的东西先收拾干净,转身又把喜烛拨亮了一点。

脚步声传来,安然转身,低头走到他身旁。

陌生的声音传来,“去梳洗吧。”

有丫头提来水,请安然过去。

安然又低头跟着丫头下去。

丁长赫长叹一声,长长呼出一口气,深锁着眉头,躺在了婚床上。

他是真不想这个时候成亲,家里凶吉未定,他也不想害了别人,可祖父临终遗命,他也驳不得。

安然回来后,从床脚爬上床,出嫁前娘也教过她,可她孤身一人在这儿,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害怕。

可好半天都没动静,安然渐渐放下了心。

这时丁长赫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摸了上来。

安然睁大眼睛,紧张的全身僵硬。

丁长赫自然也发觉了,坐起来手一挥,把喜烛扑灭。

安然刚“啊”了一声,丁长赫便翻身上来,把衣服全部扯掉。

动作并不轻柔,安然就更紧张了。

一阵刺痛,让安然低低的呻吟出声,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娘可没告诉她会有这么痛。

男人不停的折腾一番,发泄出来后,起身去了静房。

刚出来,门外就有声音传来,“大爷,有密信到。”

丁长赫一愣,转头对安然说了声,“你先休息吧,我有事去一下。”

随后丁长赫在书房与人一夜商议事情。

新房内,安然松开紧咬的牙关,低低的哭出声来。

想起离家时娘对自己说的话,“只要嫁进丁家,这一辈子就不用再愁吃穿了。从你爹没了后,咱们也没什么家底,得亏丁家还认这门亲,否则,都知你定了亲,还有哪家肯娶你。”

但事已定,安然咽下了所有的话。

她就知道,丁家发达了,不是她们家现在能攀得起的。

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就算有爷爷的那点恩情在,自己这身份,又怎么能让人看得起。

等眼里再也流不出泪水,安然摸过衣服穿上。

安然缓过一口气,现在屋里没人,看着灭掉的喜烛,呆呆的愣了半晌,一夜没怎么睡。

早上,去迎亲的本家三婶来接安然,带她去给家人见礼。

一路走来,这栋宅子确实很大,不是她从小生活的大柳庄可比,因是腊月里,路上也没什么景致。

一路上,安然悄悄抬头打量几下,三婶在前走着,回头看她两眼,见还算谨小慎微,也没催她快走。

当到一处大院子里,进了正门,三婶才高声喊道:“大嫂子,我带新媳妇儿来了。”

“进来吧,大嫂子可早就等着呢。”一个女声响起,带着笑声说道。

安然一听,这是嫌自己来晚了。

三婶也是脸色一顿,抬眼看了看安然,见她半低着头没说话。摇摇头,等丫头打开帘子,先走了进去。

这小媳妇儿看着还算知礼,但嘴不甜,又是在这么个情况下进的门,还有个难缠的婆婆,日子也难过。

算了,反正听大嫂说过两天也要送到乡下去。否则就这性格,在这大宅院里,日子怕也不好过。

不管三婶心里怎么想,脸上依然带着笑,带着安然走了进去。

~~~

开坑了,欢迎各位亲亲们入坑。但芳芳保证所有坑都填完。

您的意见和建议对我非常重要,欢迎各位畅所欲言,给我留下宝贵的意见。


小石头带着大黑,一路小跑往村里去,一路上还不停的和大黑嬉闹。

在村口,大牛和二牛还有几个小伙伴在比赛扔土坷垃,看谁扔的远,正玩儿着远远就见小石头往村里跑。

二牛比小石头小点,俩人还打过架,这时扯着嗓子就喊,“你们看,那个没爹没人要的小石头又来了。”

几个乡下孩子都起哄的笑了起来。

小石头远远听见他们笑,近了后才听清他们在说自己,当时小脸儿就沉了下来。

“陈二牛,你又皮痒了是吧,上次没打疼你是不是。”

二牛今天可不怕,他哥哥还在这儿呢。

“你不就仗着有狗帮你助威吗,要不然你真以为打不过你。”

小石头一下就脑了,“我谁都不用,照样揍的你满地找牙。”

旁边的孩子起着哄,“二牛再比一下。”

“小石头,二牛也没说错,你是没爹吗?”

二牛哈哈笑了起来 ,大牛可知道小石头打架不含糊,忙说道:“二牛,别闹了,赶紧过来。”

小石头正运着气,没等二牛往回走,把篮子先放一边儿,一转身就把二牛扑倒在地。

一见俩人打了起来,旁边的几个小孩儿拍着手起哄。

大牛一看弟弟被人摁在地上揍,立马上前把小石头拽起来。刚把弟弟拉起来,小石头又转身扑上来,这次连大牛也一块儿揍。

虽然大牛比小石头大,但架不住小石头平常跟老丁头学过两下把式,所以小石头一对二,压根就没吃亏。

这时,陈二郎家的儿子大壮从村里跑出来玩, 见到人多便跑了过来。

大壮一看傻了眼,他和小石头玩的好,可大牛是他堂兄,两边打起来,他怎么拉架。

大壮硬着头皮上前,把三人拉开,可小石头霸道起来,不管不顾,连大壮也挨了两下。

大壮把人拉开后说道:“都别打了,俩人打一个也不嫌寒碜,小石头你到村里是来找我吗。”

小石头一愣,糟了,忘了还要给花奶奶送药了。

小石头拍拍身上的土,说道:“我去奶奶家,大壮哥,我一会儿去找你。”

说完小石头便拎着篮子跑进了村。

大壮也拉着大牛和二牛回去了,没戏看了,小孩儿一哄全散了。

小石头一路小跑着,到了里长家,还没进门,便扯着嗓子喊道:“花奶奶,花奶奶,开开门,是我来了。”

在屋里正做衣服的里长媳妇一听到喊声,忙把手里的活放到桌子上。

忙起身把门打开,连声说道:“哎呦,是小石头来了,花奶奶可想你了,这都几天没到村里来玩了。”

小石头进来后说道:“可不是,前几天我娘淋了雨不舒服,我就没出门,我早想出来玩了。”

花婶儿担心的问道:“你娘没事了吧。”

小石头咧嘴笑道:“没事了,我娘喝了药就好了。”

“那就好,咦,你身上怎么那么多土,是不是又打架了。”

小石头嘿嘿一笑,说道:“花奶奶,和大牛二牛打了一架,我没吃亏,我都没让大黑上,要不然他们绝对不敢动手。”

花婶好笑的看了小石头一眼,说道:“怪不得你娘不让你出来,你坐这,我那蒸了糕,一会儿走时拿两块。”

小石头忙说道:“花奶奶,我娘让我给你送草药,说这个泡水喝也行,熬着喝也行,喝两天,你这嗓子就舒服了。”

花婶乐呵呵说道:“行,我记住了,回去替我谢谢你娘。”

小石头摆摆小手,说道:“不谢,不谢。”

花婶进厨房,拿油纸包了四块蒸糕出来,给小石头放到篮子里,说道:“拿回去跟你娘分着吃。”

小石头说道:“花奶奶,你这蒸糕软和,你牙齿不好,自己留着吃吧。”

花婶笑着说道:“我这还有呢,这是单给你留的。小石头就是懂事儿,等我见到你娘得好好劝劝她,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揍你。”

花婶对小石头好,小石头也知道,因为花婶从没说过他娘不好。

他娘有好吃的也常给花奶奶送来,若花奶奶不好,他娘怎么可能还给送东西吃?

又说了会儿话,小石头才说道:“花奶奶,我还要到陈二伯家去找大壮,我得先走了,要不然回去晚了,娘又得说我。”

“那你从东边儿走,你刚和大牛二牛打过架,别从胡同里过去了,省的再碰上,他爷爷也在家呢。”

小石头一瞪眼,“碰上我也不怕他。”说完带着大黑就走了。

小石头示威似的,偏从大牛家门口过,还在他家门口,让大黑示威似的叫了几嗓子,见没人出来,才往前走。

一路小跑到了陈二伯家,二伯母正在择菜,见小石头进来,忙说道:“刚才你二伯就说你要来,大壮,小石头找你来了,快出来。”

大壮从屋出来,咧嘴对小石头笑笑。“你倒跑的快。”

陈大壮比小石头大上一两岁,因为陈二郎媳妇和安然走动比较多,所以小石头和大壮玩的也好。

“大壮哥,你身上还疼吗,要不疼了,哪天咱俩去掏鸟蛋?”

“行啊,你哪天去叫我一声。”

“下次我再和别人打架,你躲远点,也别拉架,要不然伤着你,我娘又该训我了。”

小石头跟大牛,二牛没少打架,因为他爷爷老陈头就不喜欢安然。觉得一个女人被夫家嫌弃,肯定是她做的不好,所以在家没少说安然闲话。

孩子听见就说了出来,小石头气的和俩人经常干仗。

小石头把小蓝里的蒸糕拿出两块,说道:“这个留给你和大丫二丫吃,我先回去了,若回去晚了又得挨说。”

说完,小石头就带着大黑往外走,陈二郎媳妇忙叫住他,说道:“我刚煮的鸡蛋,你带走俩吃。”

小石头看二伯娘不由分说,就装了两个煮鸡蛋放到篮子里。

小石头摸摸头说道:“谢谢二伯娘,我就先走了,你得空带着大丫二丫去找我娘说话吧。”

陈二郎媳妇笑着道:“知道了,等得闲我们就去。”

等小石头走远了,陈二郎媳妇才说道:“这孩子让大奶奶教的多好啊!”

小石头带着大黑又顺道看了看自家地头,去田里转了一圈。见庄稼长势都还好,没有特别差的。便心里猜测肯定是想要少交租子,唬他娘的。

这么想着,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

~~~

小石头:看我有没有当家人的气势,该鼓掌鼓掌,该撒花撒花。


小石头点点头,“我明白了,但是我也不能让她们好过。”

“你可不能乱来,别被她们抓到错处。”

小石头笑了笑,“我有那么傻吗,我才不会呢。”

第二天,他在院里和大黑玩了一上午,吃过午饭才到前院去找他祖父。

“不是说每天一早就过来吗,怎么刚回府就忘了。”半天没见到孙子的丁胜康板着脸问道。

“我娘病了,我得看着她。”

丁胜康一愣,“你娘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老大媳妇看着不像身子骨弱的呀。

“我娘说是水土不服,有些上火,有点咳嗽。可祖母非逼着我娘管事,我娘就咳更严重了。”

丁韩氏会让儿媳妇管家,这话丁胜康都不信。

“按道理,应该是你娘管家。”

小石头一脸的嘲笑,说道:“祖父,让你去打仗,不给你兵马,不给你粮草,不给你兵器,你这仗要怎么打。”

“这是什么话。”

小石头撇撇嘴,说道:“就是这话,让我娘管家,府里全是祖母和那个姨娘的人,我娘能管的了谁,能使得动谁,这不明显要坑我娘吗。”

丁胜康一想,这还真像是丁韩氏干出来的事。

~~~

小石头: 我得找能管事儿的替娘做主,不能吃亏,所以说得抱紧祖父大腿。

从丁胜康教养小石头后,才知道他极聪慧。虽然脾气霸道,但很多事情一点就透。

“这是你娘说的。”

“没有,我听别的婆子丫头说的,还说让我娘带我,明天一早去给她请安,说是想我了。”

丁胜康摇摇头,这话估计没人信,但去给祖母请个安,也是个礼。

“去吧,请安后直接到前院来找我,今天下午带你去骑马。”

本来想露一面,上完眼药小石头就回院子陪他娘的,这会听说要去骑马,又高兴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母子俩收拾整齐就到了正院,给丁韩氏请安。

丫头进去传话,安然拉着儿子的手站在门外。

屋内,小韩氏看着上首的丁韩氏说道:“姨母,她们来了,您态度要强硬一点,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占理。”

丁韩氏点点头,“一个乡下丫头,没想到这么难缠,叫她们进来吧。”

安然带着小石头进了屋,俯身先给丁韩氏请了安,小韩氏又站起来,对安然微微行了一礼。

“我的儿快坐下,你现在可大意不得。”

随后,丁韩氏又转向小石头,说道:“哎呦,我的乖孙子,你一走好几天,祖母可是想你了。”

安然和小石头一阵肉麻,小石头还夸张的打了个冷战。

小石头倒也乖觉,立马说道:“劳祖母挂心了。”

丁韩氏露出了温和的笑,说道:“你是咱们丁家的男丁,祖母哪能不挂心呢。本应该单给你个院子,可一时也没收拾出来,你娘那个院子还是太小,祖母这房子大,你先住几天,等把你的院子收拾出来,你再搬出去。”

安然手抖了一下,很快就镇定下来。

小石头一听,这是要把自己从娘身边抢走啊。“我娘那院子不小,住我们俩刚刚好,我就不搬了,不能扰了祖母的清净。”

小石头觉得自己答的挺好的,多孝顺啊。

丁韩氏声音不变,问道:“老大家的,你说说,我是他祖母,把他带在身边行不行。”

安然垂头站在一旁,没说话。

丁韩氏狠狠的拍着桌子,“问你话呢?”

小石头一看这老女人冲他娘吼,立马不干了。“你吼我娘干嘛,我不想和你一起住,听明白了吗,娘,我们走。”

丁韩氏气的直哆嗦,“孽障,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走了,今天你就得留这,来人,把他给我抱下去。”


安然是不敢去深山的,往山中走一段,药材多采一些,有长的好的野果子摘一点,带回家给小石头吃。

中午就着水吃了干粮,休息一会儿,又背起背筐往另一面去寻药材。

现在炮制药材,是她们几口人的主要经济来源。

原先意外得到银子,安然拿出十两藏起来,以备急用。

剩下的再加上时不时卖的药材。老丁头帮人赶车收的东西,这几年下来,也快花完了。

主要是有了孩子太费银钱,安然又不想委屈了自己儿子,所以能多挣银子的时候,绝对不能放过。

筐里药材已经采满,安然又满山寻找野果子。

等出山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到山脚边就看到,老丁头赶着驴车在等她。

“少奶奶,今天出来晚了,赶紧上车。”

车上还有两捆柴火,应该是老丁头刚才捡的。安然坐好后,把背篓放在身前,老丁头甩动鞭子,驴车往家驶去。

走到半路,又下起了雨,老丁头忙甩两下鞭子,让驴车跑起来。

家里大门开着,小石头坐在大门口,大黑趴他脚边。见驴车过来,小石头一下就跳了起来。

老丁头把驴车赶进院子,说道:“少奶奶,你赶紧进屋吧,淋了雨,喝点姜汤,小少爷,你咋还出来了,快回去。”

小石头一整天都没见到他娘了,这会儿拉着他娘的袖子,眼巴巴望着他娘。

安然把背篓放好,抱了抱儿子,说道:“下雨你在外面坐着干嘛,娘说晚上就回来,还会哄你。”

小石头委屈的撇撇嘴,说道:“天都黑了,娘都没回来。”

安然说道:“娘现在身上淋湿了,我得去洗下澡,娘洗完了,就帮小石头洗,好不好。”

小石头点点头,又接过娘递给他的野果子,“我先让陈姑姑把果子洗了,一会儿大家一块吃。”

安然笑着说,“好,”

小石头在外也护食,安然给别人送吃的东西,他可不高兴了,但对家里这几人,他确是很大方的。

晚上吃完饭,小石头搂着他娘的胳膊,让他娘哄他睡觉。

安然也是无奈,儿子有时太娇气,要哄他说好听的,要给他唱歌,他就会高高兴兴。

等小石头睡着后,安然感觉有点不对,头有点沉,嗓子发干,前几天下雨,山里比较潮,回来路上又淋了雨,这是要发烧啊。”

安然忙离小石头远了点,起身到厨房烧了一大碗姜汤喝,这才回屋睡下。

可第二天还是病了,可昨天采回来的药材还没处理。安然强撑着,让陈大姐帮忙把药材晾好,若今天晾不干就生火烘干。

到中午,头越来越昏,身上也没力气。又喝了一碗自己熬的药,午饭都没吃,就躺床上睡着了。

等晚上安然醒来,转头一看,小石头就趴在自己身边睡觉,脸上还挂着泪痕。

安然轻手轻脚的出来,陈大姐忙过来说道:“大奶奶,感觉怎么样了,您这睡了一下午,可把我们急坏了。”

“现在感觉好点了,小石头下午没闹吧?”

陈大姐说道:“要说咱们小少爷真是懂事,就算是哭也没出声,就怕吵到你。一下午就在屋里守着,都没出去玩。”

安然舀了水,洗了把脸,陈大姐给她盛了一碗肉粥,说道:“大奶奶中午就没吃,赶紧吃点吧,锅里还有,一会儿给小少爷再吃点。”

喝完粥,安然正打算把粥盛碗里,端回屋给小石头吃,就听到屋里一阵掀破房顶的哭声。

安然一拍脑门,赶紧放下碗,跑回屋子。

屋里没点灯,安然先把灯点着,见儿子站在炕上,正瞪着自己,咧着嘴干嚎。

安然忙上前把儿子抱住,轻声说道:“小石头不哭,娘没走,娘就在院里,快别哭了。”

主要是哭得声太大,吵得脑门疼。

小石头抱着娘的脖子,又嚎了几声,抽噎两下说道:“娘出去为什么不叫我,我还以为娘丢了呢。”

安然是哭笑不得,抱着这个不讲理的儿子说道:“娘饿了,娘去厨房吃饭,还给小石头留了一碗肉粥呢,快别哭了,娘带你去吃。”

小石头这才止住声,让娘给穿了鞋,到厨房,自己先洗了把脸,张着嘴等娘喂他。

从小石头一哭,丁婆子和陈大姐就出来了,安然冲她们摆摆手,这俩人才又回去。

第二天安然就算没好,也不敢耽误,忙把药材炮制出来,放时间长了走了药性,药店就不会收了。

忙了一天多,总算弄完,可安然又发起了烧。

这次整整睡了一天,可把小石头吓坏了。丁婆子和陈大姐怎么哄,他都不离开安然身边一步。

等安然彻底好利落,已是几天之后,丁婆子说道:“大奶奶也算有了指望,咱们小少爷将来绝对孝顺。”

安然笑了笑,是啊,老天爷给自己一个儿子,就算为了儿子,她也不能倒下。

这几天小石头确实听话,安然怎么说他就怎么听,也不顶嘴,也不惹娘生气了。

不过脾气秉性是天生的,不可能一下变成乖宝宝。

若有时犯了错,安然没训斥他,他就会在晚上腻在娘的身边。

若哪天犯了错,被安然训一顿,他也不亲他娘了。虽然什么也不说,但却用行动表达他心中的不满。

今天一大早,安然拿了甘草,还有几味草药,装在小篮子里,叫小石头给里长家花奶奶送去。

昨天安然从外面回来,遇到花婶,才知道她这两天咳嗽,便应下今天给她拿点药。

“把这个交给你花奶奶,今年老三家说他家庄稼长的不好,你去地头看看,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样,要不然咱们又得少收租子了。”

小石头拍着小胸脯说道:“娘放心吧,我一准看的清楚,别想糊弄我。”

安然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说道:“娘的小石头就是厉害,去吧,路上注意点,别贪玩儿,送完了赶紧回来,娘给你做好吃的。”

小石头乐呵呵的招呼大黑就出了门。

安然看儿子走远,才转身去了厨房。

~~~

芳芳:从小看大,虽然不是乖宝宝,但绝对给女主一个孝顺的儿子。

小石头得意的笑了。


陈大姐考虑一晚上,第二天就自己来了,当面自卖自身。

婆家容不下自己,娘家也不收留自己。自己面前只有死路一条,都到了这地步,还能更差吗。

老丁头赶着驴车到外面转悠一圈,丁婆子回来跟安然说,“陈大姐是个倒霉的,生过一个孩子,没留住,身子坏了就没再生育。纳妾又多养一张嘴,这才把陈大姐休了回来,他们好给儿子再另娶。”

“那为人呢?人品怎么样?”

“接触过的都说是个踏实肯干的。”

就这样,陈大姐留了下来。

可万万没想到,第三天傍晚,陈大姐的大哥大嫂找了来,说人是陈家的,既然丁家买了它,就要把银子给他们。

安然都给气笑了,陈大姐也被哥嫂给气的不轻。

“我只是找了个能收留我的地儿,管我口饭吃,你们还要来闹什么,难道非要我死在你们跟前才安心吗。”

陈大姐从厨房把菜刀拿了出来,塞到陈大嫂手里,说道:“你现在就把我砍了,要不然我就死你陈家去。”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横的怕不要命的,陈大姐投过河,又拿菜刀威逼,倒真让陈大嫂没了法子。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对陈大嫂俩人指指点点,陈大嫂咒骂几声,扯着男人又走了。

晚上安然就让丁婆子去村里问问,谁家有狗崽子,她要养一个,以后好看家用。

丁婆子说道:“行,我明天就去,咱家住的离村里最远,养条狗也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丁婆子就到村里去打听去了。

安然坐在门口,手里拿着针线,做着小孩的衣服,陈大姐拿着锄头把菜地整平,明天要再补一些菜下去。

陈大姐来后,安然和丁婆子确实轻松不少。

丁婆子一边帮安然干活,一边说着村里的热闹事。

还有陈家大哥大嫂回家又打了一架,陈家大哥不准媳妇儿再来找陈大姐的麻烦,就当以后没有这个人。

安然一边听,一边缝着手里的衣服。丁婆子最后说道:“你说说这都什么世道,好人总没个好命。”

说完了丁婆子才后知后觉,身边还坐着一个呢,又尴尬的笑了笑。

安然倒是说道:“是啊,什么世道。”

她有娘家,也可以回去,但是不能回。出嫁的姑娘,没有常住娘家的,还会让娘和弟弟抬不起头来。

婆家不喜欢她,更是把她扔的远远的,她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丁家。

等田里秧苗都插好后,安然种的药材也冒出了头。

长势一般,也不用特别管理,只是干的厉害时要浇下水。

院子里狗叫声传来,安然在陈大姐的帮助下,下了驴车。

丁婆子把大门打开,又帮老丁头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这次去镇上,买了几个小鸡仔,买了两百斤糙米,还有一点细面,还有油盐之类的,算是把安然手里的银子快花干净了。

买陈大姐没花银子,因为安然确实也拿不出银子来。

安然曾对陈大姐说,暂时留她在这住,她帮忙干活,若日后想走,随时可以走。

陈大姐父母没了,她也没地儿可去,不管安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好歹在这还有一住的地儿,还有口饭吃。

丁婆子把水给端上来,安然和陈大姐喝了水。安然说道:“明天咱们到地里看看药材,把能卖的收回来。我炮制好得赶紧送药铺去,要不然下月咱们就没得花了。”

陈大姐也知道安然手里紧,忙说道:“去那儿路不近,大奶奶还有身子,能走那么远吗?”

主要是靠近山边驴车过不去,到路口,还得走一段路才能进去。

“让丁伯送到路边,走这几步还是没问题的,再说我不去,你也不知道收哪些个。”

安然也不想那么累,可没办法,家里的一点细粮都紧着她吃,就为这肚子里这个,她也不敢大意。

好在家里就这几口人,都比较肯干,安然不需费太多精神。

前些日子,到山脚查看药材长势时,还在山边转转,拿弹弓打到过野兔。

以前安然在娘家时,和爷爷爹爹都曾上山采过药材,因她是女孩,力气小,所以她爷爷就让村里铁匠,给她打了一副铁弹弓,只要准头够,也能打到小的猎物。

那时弟弟用箭,她用弹弓,跟着爷爷,爹爹上山,也时常有收获。

打的多了,安然就有了经验,现在家里的肉食,多是安然打到的野鸡,野兔之类的。

吃完的骨头,自然归了新抱来的小奶狗了,所以它很喜欢围着安然转。

小奶狗身上毛黑的多,黄的少,安然叫它大黑。

大黑瞪着漂亮水汪汪的眼睛看的安然,逗得安然都想抱抱它。

第二天,四口人都去了山脚下,安然带丁婆子和陈大姐去收药材,而老丁头则在附近捡一些干柴火。

他们去的早,等太阳升起来,几人就回来了。天有些热,安然歇一阵后又起来开始炮制药材,丁婆子和陈大姐则去菜地那忙活。

第二天,四人又赶驴车去了,这次安然让丁婆子和陈大姐照她说的收药材,而她则拿着弹弓往山脚走去。

快中午时,安然采了一兜野菜,还拎着一只肥壮的山鸡出来。

只要开春了,只要人勤快些,就不可能饿肚子。

陈大姐熬了鸡汤,倒出一半,另一半装在陶罐里,放在水缸旁。这可不能一顿吃完,明天再给大奶奶吃另外一份。

安然把一份鸡肉,分出一多半给三人吃,自己一人吃了一少半。再把鸡汤浇在糙米饭上,这在乡下已是非常丰盛的了。

安然一人在屋里吃,老丁头和丁婆子还有陈大姐三人在灶房吃。

安然农家出身,不怎么在乎这些,以前也让他们一同上桌吃。可丁婆子说道:“不管到哪,人得记着自个儿的本分。”

所以从那时起,安然也没再强求过。

家里几人虽然相处时间短,但人还都本分,没有什么可闹心的,现在安然头一件想到的,就是要尽快赚到银子。

可她想来想去,去山上采药打猎是不可能的,她现在没有那个力气和精力跑那么远。

可做什么能尽快赚到银子呢?

~~~

芳芳:因为我也是整天想着怎么能够多赚的,就连做梦也不放过,谁都不许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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