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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衫皆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她的身后,是一道道骇人的红痕,斑驳的血迹印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宛若那傲然独放的梅花。她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接近哀求:“请皇上,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给我爹增派援兵!”
主角:沈云溪沈长临 更新:2023-01-31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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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溪沈长临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云溪沈长临》,由网络作家“沈长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衣衫皆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她的身后,是一道道骇人的红痕,斑驳的血迹印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宛若那傲然独放的梅花。她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接近哀求:“请皇上,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给我爹增派援兵!”
皇城。
寒风凛冽,雪花漫天,一道瘦弱的身影傲然的跪在雪地之上。
她的衣衫皆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她的身后,是一道道骇人的红痕,斑驳的血迹印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宛若那傲然独放的梅花。
她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接近哀求:“请皇上,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给我爹增派援兵!”
“夫妻多年的情分?”男人嗤笑一声,抬脚猛地踹向她,冷声喝道:“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夫妻情分?”
随着男人的脚掌落下,沈云溪腹部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疼痛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并剧烈的咳嗽起
来。
但她的双手却还是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衣摆,就像是抓着父亲的命,丝毫不敢松开。
她乃威远侯之女,十年前的年宴上,皇室欲与威远侯联姻被婉拒。
沈云溪在宫宴上饮过妹妹琬儿递来的一杯酒,随后就不省人事,趁着人多混乱之际,被带去了偏殿。
次日,沈云溪醉酒迷惑魏帝之事,在朝堂与民间传开。
沈云溪成了众人不耻和唾骂的对象。
而魏帝成了宅心仁厚的那一个,他愿意既往不咎,并迎娶沈云溪,迎为大魏的皇后。
当时的大魏,诸侯崛起、群雄纷争,皇室威严已名存实亡。
沈云溪十分清楚,魏帝用这样的手段得到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她是徽州威远侯唯一的
嫡女,而威远侯手里握有四十万重兵!
她就这样做了魏国的皇后,那四十万军队也终将归魏帝所有。
而如今,十年过去。
威远侯征战沙场,因兵力不足向帝京求援,却被魏帝拒绝!
恰在这时!
太监抱着一身血盔来报:“禀皇后,威远侯大败,已经以身殉国了。”
沈云溪一言不发,捧着父亲的带血盔甲,头也不回的回宫。
可琬儿却告诉魏帝,沈云溪从小得威远侯培养,熟读兵书,深谙兵法谋略之道,又是顾家将门之后,带领顾家军很能服众,不如让她去带兵打仗,上阵杀敌。
那战场上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马革裹尸、不得好死。
沈云溪唯一剩下的利用价值,便是她姓顾。
沈云溪代父出征,与诸侯群雄征战,不为守护大魏疆土,只为守护她父亲的一具全尸。
她从一个侯门嫡女沦落到在生死场上舔血徘徊。她想,如果她战死也就好了,她便可以解脱。
可越是这样无所畏惧,她便越是在修罗场上顽强地活了下来。
大魏没能坚持多久,就溃败至都城。那些领兵的武将,逃的逃,叛敌的叛敌。
魏帝命沈云溪守城,以给魏帝和琬儿争取逃跑的时间。
魏帝把威远侯的坟墓重新挖掘开,把那副安息的尸骨又启了出来,沈云溪看见父亲的尸骨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种下了地狱也死不瞑目想要爬出来饮血啖肉的滔天怨恨。
魏帝给尸骨套上一副盔甲,镇于第二道城门之下。
而他要让沈云溪去镇守第一道城门。
倘若第一道城门得破,那她父亲的骸骨便会被千军万马所践踏。
这十年里沈云溪活得猪狗不如、狼狈不堪,父亲的遗骨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
她望着那森森白骨,双目猩红,立下誓言:“魏云简,顾琬,我沈云溪做了鬼,也要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们。我会提醒自己,到了地底下,万不能饮那孟婆汤;倘若有来世,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战火纷纷,沈云溪耳朵里听不见那些荡气回肠的杀喊声,只回荡着低沉似叹息一般的嘶鸣。
她浑身浴血,敌军一波又一波地进攻。
沈云溪满目的血色。身上被箭矢穿入了皮肉,她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到最后,她就像一樽被血染红的雕塑,以自己血肉之躯镇守城门,岿然不动。
下雪了,她浑浊的视线里一片白与红的交织。鼻子里冰冷的血腥气充斥着。耳中却总算回归到一片宁静。
终于可以死了。原来这是一件如此轻松的事。
敌方三军血洗城门,罢后才发现城门下矗立的那个发丝凌乱、一动不动的居然是个女将军。大魏果然是无可救药,居然让一个女人来抵挡敌方的千军万马。
只是不知她到底死是没死,一直睁着双眼,纹丝不动,浑身都是刀伤剑痕,还插着几支箭矢。脚下被她砍杀的敌军堆成了小山。
敌军一步步围上来,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从中间分开一条路来,一道修长瘦削的身影缓缓走出,踩着天空落下被染红的雪,每一步仿佛都带着冰冷嗜杀的气势,将灰冷的天和满地的血恰到好处地融合衔接起来。
沈云溪依稀见得,入眼的是一双踩着血流成河的黑色长靴。
可她连抬头定神的力气都没有,看不见他的脸。
她只能勉强坚挺着没有倒下,而那个人却似与她相熟一般,片刻后便转身背对着她缓缓弯下身躯,迫人的气势犹在,却把她背了起来,离开这片尸骨累累的修罗战场。
“我爹……”沈云溪后面的话都被血污堵在了喉间,张口便是血污溢出嘴角,淌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爹还在第二道城门下,她失守了,她爹怎么办?
良久,他才回了她一句话:“你别睡。”
那是一种让她万分安定的气息,仿佛阔别已久,她突然感到莫名的酸涩与委屈,想哭。她给不了任何回答,身体一直在痉挛,淌血。
他背着她一直往前走。
冰冷的空气让沈云溪短暂地清醒了片刻。她依然看不清他的脸,趴在他的肩背上,只看得见他墨发袭着肩上冰冷的盔甲,她染血的手指不慎碰到,却意外的柔软。
一路走,地上便一路滴淌着沈云溪的鲜血。
前头是一片广阔的被冰冻住的湖,湖面平整宁静,细细的听,有风吹拂过冰棱的声音。
他一步一步,踩着血印子,走在那冰湖上面。
她轻声问他:“你是谁?”
他回答说:“我是安陵王。”
“安陵王啊。”沈云溪轻声呓念着,歪着头,贴着他的肩,静悄悄地哭了,“能不能求你……好好安葬我爹……”
她最终没能等到他的回答,任他前路茫茫,她沉睡在他的肩背上,再无声无息。
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回光返照间,沈云溪仿佛看见他脚下踩过的湖面冰层出现了一道道晶透的裂痕。
裂痕越来越多,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随时都能迸裂开来。
沈云溪一惊,出声想提醒他,可是她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只见他脚下一沉,继而便是无数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灌来,让她感到无比压抑和窒息。那种浸到骨子里的寒意笼罩着她。
她明知自己已经没救了,死了丝毫不觉得可惜,可是同她一起掉下来的还有那个背着她走的男人。
沈云溪下意识地一蹬腿,努力朝水中那人靠近。却在这一蹬腿之际,仿佛得到了新鲜的空气一般,长抽一口气,登时睁开双眼,清醒过来。
她没有沉入湖底,而是躺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十分安静,窗户外面的光线颇有些刺眼,炉上的壶里蹭蹭冒着热气,正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接着四肢冰凉的感觉袭上来,让她清晰地感觉到活着的滋味。那些仇恨,那些厮杀,仿佛都化作了一场久远的梦,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沈云溪憋在胸口里的一口气轻轻吁出。
吁到一半,忽然间从床边探出一个圆髻脑袋来,对着她又哭又笑,眼睛红红的直抹眼泪,嘴巴一张一翕说个不停。
沈云溪还有些懵,那丫头见状也有些懵。随后丫头就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小姐你是不是了傻了呀,你不要吓奴婢啊,你怎么不说话呢?”
沈云溪渐渐回神,嗡嗡的耳朵里响着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便道:“我耳背,你说话大声些。”
丫头见她口齿清晰、神色清醒,不由欣喜若狂,大声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一时又心酸来袭,一屁股瘫坐在床前,扯开嗓门嚎啕大哭,“小姐你真是命苦哇!”
沈云溪:“……”
这两句她倒是听得无比清晰。
沈云溪哭笑不得:“昨晚是个意外。”
但是经过昨天的相处,她深刻地觉得和沈长临的兄妹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后来她便喜欢去找他。
手里的兵法古籍看不懂,沈长临得空时,她便拿去他院里,他详细讲解给她听。
沈长临再往她这里送书时,沈云溪发现晦涩难懂的地方,都会有他细心做了批注。
想起沈长临身体稍显瘦削,想那又是习武之人,消耗肯定大,沈云溪觉得应该给他补补,遂叫了厨房给他准备了丰盛的膳食点心,按时按点地送到他院里去。
彼时沈长临见嬷嬷端来的食物,道:“是送错了地方吗?”
嬷嬷笑道:“是三小姐命奴婢送来的呢,说二公子身体清瘦,得多补补。”
“她说我瘦?”
“是呢,三小姐还说二公子事务繁忙耗神,身体要跟得上才行。”
沈长临不再多说什么。每天照例送来的除了膳食,还多了补品。
也是在过后他才得知,那丫头竟然抢了厨房里给楚氏和琬儿炖的补品,拿来给他补身体。
那楚氏和琬儿怎能罢休,楚氏掌着侯府中馈,便一个劲地克扣沈云溪院里的用度。而楚氏和琬儿出入圈子却是穿金戴银少不了的,生活上也颇多讲究。
有一次沈云溪到他院里来,发现桌上摆放着的补品和点心动也没动,不由道:“二哥,我送来的东西你怎么没吃呢?”
她过去拿起炖盅,已经没有了一丝热气,心疼道:“这个雪参鱼翅羹很贵的,是我从婶母那里抠下来的。”
沈长临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对了,往后这些东西你不要送来了。”
“怎么,你不爱吃啊?”
沈长临看了看她,“你觉得好的我不一定觉得好。”
沈云溪觉得很挫败。怎么想对他好一下,就这么难呢。
回去的路上,沈云溪一直在想,什么才是他觉得好的东西?
扶渠在旁边神经大条地说道:“小姐,二少爷正值风华正茂之年,是不是不应该食用太多的补品?你想他这血气方刚的,要是吃太多了得不到释放,反而适得其反,伤身体。”
扶渠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依奴婢看,还是送两个通房丫鬟比较稳妥。”
扶渠这一提点,就让沈云溪想到了之前那帮军痞要带着沈长临往倚香楼钻的情形。
沈云溪越想越觉得,当天要不是顾忌着她在场,说不定二哥就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原来,二哥好的是这口儿?只不过当着她的面儿不好表露罢了。
再想想沈长临的年纪,城里别家的公子像他这般年纪的早已当孩子的爹了,就连顾放那边,虽还没有娶正妻,但好歹也有了两房妾室。而他居然连个把通房丫鬟都没有。
之前沈云溪还认为扶渠的这个建议很不靠谱,可这深入了解一番过后发现,说不定这正是沈长临所需要的啊。
她完全可以投其所好啊。
于是沈云溪回头就叫扶渠去选了两个貌美的丫鬟来,她见着十分满意,入夜的时候便带着俩丫鬟又到沈长临那里去了。
沈长临书房里有光,听闻沈云溪这么晚过来,他打开房门,那灯火从门框里溢了出来,油油黄黄的。
沈长临站在门边,神色莫定地听沈云溪说:“二哥,我见你院里没个细心的丫鬟伺候,所以给你选了两个来,负责照料你的生活起居。你看看她们,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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