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银项圈。
项圈内侧刻着缅文:“勐拉寨供货人。”
苗女猛地掐住她喉咙:“找死?”
我抡起河石砸她后脑,血染红鹅卵石滩。
背小雨钻进芦苇丛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她伏在我肩上低笑:“哥,项圈能换消炎药……”体温透过湿衣服传来,比昨夜暖了些。
10芦苇丛的露水浸透裤腿,每步都像踩棉花。
小雨伏在背上咳嗽,血沫蹭脏苗女的银项圈。
“哥,去寨子东头……”她喘着气,“有黑诊所。”
绕过废弃水车,土墙用红漆画着扭曲的十字。
穿胶鞋的赤脚医生蹲在门槛上磨刀:“治枪伤?”
“消炎药,葡萄糖。”
我拍下项圈,“这个够换吗?”
他掂了掂银饰:“加一管血。”
针头扎进胳膊时,小雨突然拽我衣角:“药……有问题。”
玻璃瓶标签被刮花,保质期糊成墨团。
“不换就滚!”
医生踢翻搪瓷盘,“红棉的人快搜到这儿了。”
远处传来狗吠,小雨咬牙伸手:“抽我的血。”
我摁住她胳膊:“你敢!”
争执间,屋顶瓦片突然炸裂。
追兵踹开院门:“找到眼角膜了!”
医生抄起磨刀石砸过去:“从后门跑!”
背小雨钻进芭蕉林,子弹打穿阔叶簌簌响。
她摸出偷藏的针剂扎进我脖子:“肾上腺素……快走!”
四肢忽地涌起蛮力,我撞开篱笆冲上田埂。
泥塘里浮着死猪,蝇群嗡鸣着扑向伤口。
“憋气沉下去……”小雨掰开浮尸挡我们头顶。
追兵的皮靴踩过塘边,泥水灌进鼻腔像刀割。
脚步声渐远,我刚冒头换气,对岸闪过反光。
刀疤脸的同伙举弩瞄准:“老板要全尸!”
小雨猛地推我后仰,弩箭擦过她耳尖钉进浮尸。
我抓起死猪腿砸向弓弩手,腐肉糊住他视线。
“这边!”
采药老头从竹林招手,“火塘熏过药,狗闻不着!”
茅草屋的梁上吊着药草,小雨瘫进竹篓里发抖。
老头掀开地窖木板:“下面通暗河,能到缅北码头。”
“一起走!”
我拽他胳膊。
他亮出腹部的红棉烙痕:“我活不过三天了。”
地窖积水漫到胸口,腐木味呛得人作呕。
小雨撕开裙摆绑住我渗血的胳膊:“哥,别睡……”暗河出口被铁栅栏堵死,锈锁链缠着几缕长发。
“是孕妇的头发……”她扯下铁链缠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