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傅辞的其他类型小说《甩了权臣后,清冷前夫哭红眼姜晚傅辞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栗子栗子栗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辞全身心扑在了姜晚身上,云嫣然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他。处理完公务,回厢房看姜晚。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皮肤白得透明,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柔光。傅辞不禁怀疑,自己轻轻碰一碰,她是不是就碎了?散落的碎发被拂开。薄唇擦过姜晚的皮肤,落下几个若有似无的吻。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还有嘴唇,一处都没有落下。只有触碰到她的体温,傅辞才会心安。丫鬟进来服侍姜晚喝药,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了原地。这会儿距离午膳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傅辞让人把药碗递给他,轻声道:“晚晚,该喝药了。”姜晚脑子很晕,但还是睁开了眼。伸手想接过傅辞手里的药碗,却被他避了过去。“我喂你。”姜晚不想用小勺子喝,“你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这样好苦。”在她面前,...
《甩了权臣后,清冷前夫哭红眼姜晚傅辞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傅辞全身心扑在了姜晚身上,云嫣然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他。
处理完公务,回厢房看姜晚。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皮肤白得透明,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柔光。
傅辞不禁怀疑,自己轻轻碰一碰,她是不是就碎了?
散落的碎发被拂开。
薄唇擦过姜晚的皮肤,落下几个若有似无的吻。
额头,眼睛,鼻子,脸颊,还有嘴唇,一处都没有落下。
只有触碰到她的体温,傅辞才会心安。
丫鬟进来服侍姜晚喝药,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僵在了原地。
这会儿距离午膳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傅辞让人把药碗递给他,轻声道:“晚晚,该喝药了。”
姜晚脑子很晕,但还是睁开了眼。
伸手想接过傅辞手里的药碗,却被他避了过去。
“我喂你。”
姜晚不想用小勺子喝,“你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这样好苦。”
在她面前,傅辞挨骂了也得赔笑脸。
他没忘记前段时间自己口不择言,害得姜晚心疾发作的事。
有些错,只能犯一次。
小心地把人扶起来,避开伤口,让姜晚靠在他身上。
随后把碗送到她唇边。
看着姜晚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药一饮而尽,傅辞心里挺不是滋味。
从小到大,她不知道喝了多少苦药。
进了傅家以后,更是没有断过。
是他没照顾好她。
喝完药,傅辞拿了蜜饯喂姜晚,“吃点甜的就不苦了。”
姜晚翻了个白眼,“我不喜欢吃甜的,而且喝了药要忌口。”
傅辞只能尴尬地把蜜饯放回碟子里。
抱着姜晚,挪到太阳比较好的位置,大夫说过的,可以适当晒太阳。
怕她的脸会晒伤,特意用身体挡了去。
暖洋洋的阳光落在身上,姜晚又开始犯困了。
傅辞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姜晚夜里发过一次热,原本以为情况已经稳定了,没想到午间高热又席卷而来。
傅辞抱着她,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
吩咐丫鬟,“去喊大夫。”
“是。”
大夫随传随到。
诊断过后说:“姜姨娘现在高热不醒,降温的法子昨夜里基本都试了,现在只能采用放血的方法。”
傅辞神色凝重,“要放多少血?”
“指尖放血,不会太多。”
姜晚整个人都是滚烫的,要是不赶紧降温,恐怕会危及性命。
傅辞不敢耽搁。
“按你说的做。”
得了准话,大夫立马拿了工具。
当姜晚的手指被刺破,傅辞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察觉到空气中的低压,大夫挤血的手抖了一下。
傅辞不悦,“你要是不行就换人。”
“行,能行。”
稳住心神,挤了两滴血。
比起姜晚的后背,这点伤根本不值一提,但傅辞还是心疼。
如果不是因为他做事莽撞,祖母找不到理由伤害晚晚。
心中愧疚,只想对姜晚好一些,再好一些。
放血疗法很有效果。
再加上药效起了作用,慢慢地,也就退烧了。
傅辞守在姜晚身边,没去东院问安。
只让管家多留意老太君的情况,那边有什么需要,都满足他们。
老太君日日骂傅辞不孝,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暂时由着他去了。
半个月以后,姜晚的情况才算彻底稳定下来。
傅辞对她很舍得,给她用的都是价值千金的好药。
药效自不必说,不过短短半个月后背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后续只要好生养着,就不会有大问题。
“皇上圣明!”
皇上这会儿不想看到他,挥了挥手,“退下吧。”
“臣告退。”
傅辞走得干脆。
一脸坦荡,仿佛事情真就如他所说的那般。
皇上无奈道:“贵妃你也瞧见了,这小子为了姜氏,做事越来越没有章法了。”
傅贵妃笑道:“臣妾倒觉得他是为了您。”
“哦?此话怎讲?”
“云家二位公子这次肯定要丢大脸,云将军以后还怎么见人?必然是要来您跟前诉苦的,到时候您顺水推舟,给云将军个恩典,让人回家养老顺便教育孩子。”
“若他不诉苦呢?”
“那就罚他回家管教孩子,省得日后再酿出大祸。”
皇上朗笑几声,“还是贵妃懂朕。”
傅贵妃嘴角的笑意不减,“妾跟了您几十年,耳濡目染的,若是不学个一两分,岂不是太愚笨了?”
皇上心情舒畅。
他不喜欢笨女人,后宫之中也就只有贵妃不在他面前藏拙。
别的那些个女人,嘴上说着后宫不得干政,实际有哪个不关心前朝局势?
脑子里突然出现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他见过最聪慧的女子。
摇了摇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想也罢。
云家两兄弟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神志恍惚了。
大庭广众之下便撕扯起了自个儿身上的衣服,形容癫狂,看着吓人得很。
营地里留了不少女眷,被他们的举动吓得不敢出营帐。
离得老远,姜晚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心里痒痒的,也想出去看看。
刚出大帐,就被迎面而来的傅辞扛了回去。
“别看他们,脏。”
“我就远远地看一眼。”
“不准!”
外面早就乱成了一团。
云夫人接到丫鬟回禀的时候,惊得手里的茶杯都摔了。
“人在哪?快把他们带回来?”
丫鬟支支吾吾,“就在外面,两位公子衣裳不整,奴婢们不敢靠近。”
云夫人连忙起身出去。
云家两兄弟的上衣凌乱不已,眼神混沌,看着骇人得紧。
“还不快去请太医!”
“奴婢们去请过了,听闻皇上身体有恙,太医都在跟前伺候着。”
云夫人的心沉了下去。
皇上这是想把事情闹大,借机拿捏将军。
正好这时云将军和云大回来了,两人合力将云二和云三弄回帐篷。
“水,快给我弄水!”
“我是不是要死了?”
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云将军气怒,“该!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去招惹傅辞!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
云将军派人和傅辞交涉过,还以为这事就此结束了。
没想到傅辞一点面子都不给。
现在闹出了这种丑事,云家的脸都被丢干净了!
“将军,先别说他们了,快想办法给他们请个太医来。”
“你没听到吗,皇上身体有恙,咱们有几个脑袋敢在这时候跟皇上抢太医?”
看着孩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云夫人哭了。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吗?这种脏药对身体伤害极大,要是伤了根本,他们这辈子就完了。”
云将军也没办法。
现在去外头找大夫是来不及了。
“让人打水来,给他们泡水!”
吩咐完后,云将军道:“夫人,你先回避吧。”
儿大避母,哪怕再放心不下,云夫人也只能出去外面等着。
附近的人家派了下人出来打探情况,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模样,云夫人心中又气又怒。
今日过后,他们家两个儿子的名声全毁了!
云夫人浑身发冷,恨自己没有严格管束孩子,把他们纵得无法无天,今日才会遭此等大难。
见他在和四皇子说话,特意等在了一边。
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打扰到他们说话,也不会让傅辞离开她的视线。
云家两兄弟心虚,暂时不想面对傅辞。
见妹妹执意要和傅辞搭话,两人只好先走一步。
四皇子眼里都是玩味。
这两人有点意思,留着说不定会有用处。
“表哥,昨日你接受了云小姐的心意,这会儿人姑娘主动找你,你可别给人甩脸色了。”
傅辞语气不悦,“我什么时候接受她的心意了?”
“昨晚你跟人饮酒,还说说笑笑,大家都看到了。”
提到昨晚的事,傅辞就懊悔。
明知道接受别的女人会把他和晚晚的关系推向陌路,那时的他怎么会生出那般荒唐的想法?
心中除了后悔,还有害怕。
怕姜晚知道他在篝火晚会上做的事,会更生他的气。
他们之间的分歧,就是从他要娶妻开始的。
以前他没给过云嫣然好脸色,晚晚尚且不能释怀。
若是知道了昨日的事,估计要对他彻底失望了。
“让人嘴巴闭紧点,不该说的话别说。”
四皇子摇头,“不过是一个妾室,值得你这么紧张?”
傅辞垂下眼眸,“别用这两个字代替她。”
等把云家的婚事解决,他会想办法让晚晚当正妻。
不能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多说多错,担心引起傅辞的反感,四皇子止住了话头。
“表哥,那我先走了,今日我得拔个头筹,让父皇和母妃高兴高兴。”
“嗯。”
四皇子一走,云嫣然快步上前。
“傅大人,你昨日答应要和我一队参加狩猎比赛,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傅辞嗤笑,“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云嫣然笑容微滞,喃喃道:“可是你答应过我了。”
“哦,我现在反悔了。”
傅辞脸上没有丝毫愧疚,漠然转身离去。
被人这般戏耍,云嫣然眼眶又一次湿润。
明明她和傅辞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姜晚出点事,就把他的心拉回去了?
是不是男人就吃装柔弱这一套?
如果哥哥们没做那事,是不是结果会有所不同?
……
傅辞在外忙了一上午,回来见姜晚还在睡,便也脱了外裳陪她一起。
被傅辞抱着的瞬间,姜晚就醒了。
只是一直在装睡,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辞,怎么面对昨夜的一切。
离开之前又发生这种事情,姜晚很是困扰。
傅辞埋头在她的颈窝,轻嗅了嗅,总觉得怀里的人又香又软。
怎么都抱不够。
动作越来越放肆。
当胸口被覆住的时候,姜晚再也没办法装睡了。
“你怎么没去狩猎?”
上辈子他就去了,因为篝火晚会上她说话失了分寸,傅辞答应和云嫣然组队。
那个时候她一个人在营帐,哭了一天。
傅辞回来的时候,见她眼睛肿成了馒头,拿猎回来的白狐哄她高兴。
于是他们又重归于好。
反反复复,到后来感情真就淡了。
傅辞呼吸有些凌乱,耐着性子跟姜晚解释,“昨夜的事情得查清楚。”
“这次来参加狩猎的人,个个都位高权重,查到了又能怎么样?”
傅辞不悦地咬她,“你这是不相信我。”
姜晚抿唇,“我想先回京。”
傅辞抱着她的手不由得收紧,“回去路途遥远,我不放心。”
姜晚打定主意要走。
再拖下去不过是徒增烦恼,还有可能会节外生枝。
“是不是只有我再经历一次昨日的事,你才会甘心?”
傅辞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这次出来狩猎,什么时候回去日子都是定好了的,我不能提前走,所以不放心你。”
听说老太君病重,云嫣然带着补品来看望老人家。
提前接到了拜帖,老太君一早就让嬷嬷去府门口候着了。
恭恭敬敬把人引进了东院。
云嫣然坐在老太君的榻边,两人拉着手嘘寒问暖了好一阵。
“前几日我就想来看您,又怕府里不方便,昨日听说您病情加重,我哪还坐得住?今日一早便赶来了,但愿没打扰到您休息。”
老太君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哪来的打扰?看到你祖母的病就好了大半,你每天来才好呢,说不定祖母心情一好,病会好得更快。”
云嫣然跟老太君撒娇,“您要是不嫌我烦,那我以后每日都来。”
“祖母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烦?若是你能早点进府,祖母更高兴,以后府里就热闹了。”
云嫣然脸颊泛起了红晕,“我爹娘说,一切听您安排,日子就定在秋猎之后。”
老太君高兴不已。
只要云家人不主动退婚,这门亲事肯定能成!
都说好事多磨,嫣然这孩子生得珠圆玉润,性格又活泼可爱,不是病秧子可以比的,辞哥儿不可能不动心。
日后他们夫妻和睦,再生几个孩子就再好不过了。
傅云两家结亲,强强联手,这才是光明大道。
老太君拍了拍云嫣然的手,“等你进了府,祖母就把掌家之权交给你,以后就劳你多操心了。”
云嫣然心生雀跃。
有老太君帮衬着她,早晚有一日傅辞会来到她身边。
只要给他们接触的机会,她就有把握拿下傅辞的心。
至于姜晚,她和傅辞已经没有了婚约,现在只是府里的妾室而已。
男未婚,女未嫁。
云嫣然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她。
反而是姜晚,以罪臣之女的身份进傅家,就不怕连累了傅辞吗?
这般不为别人着想的人,哪里配得上傅辞全心全意的宠爱?
暂时把姜晚抛到脑后,云嫣然命随身伺候的丫鬟把她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这支千年人参是我在关外自己寻的,现在送给您,希望您早日康复,长命百岁。”
“人参是有灵性的,一般人可遇不到,你能找到千年人参,说明是个有福气的孩子,等你进了门,府里定是欣欣向荣,重焕生机。”
云嫣然性格开朗,这会儿却是羞得不行。
“您别再打趣我了。”
“好好好,不打趣你了,祖母就安心等你进府,再给祖母生个大胖曾孙。”
云嫣然脸更红了,娇嗔,“祖母!”
都是过来人,见她这般将傅辞放在心上,老太君心里很满意。
不像姜晚,老是让辞哥儿倒贴。
看着就心烦!
二人相谈甚欢,老太君还留云嫣然用了午膳。
最后实在是没精神了,叮嘱她常来家里玩,这才放云嫣然离开。
出了东院,云嫣然道:“嬷嬷别送了,祖母身边离不得人,您还是在跟前伺候着吧。”
“那不行,老太君吩咐了,得看着您上马车。”
云嫣然笑道:“我还想去前院见一面傅大人呢。”
嬷嬷恍然大悟,“那老奴就不跟着了。”
说罢,使了个丫鬟给人带路,就回老太君跟前候着去了。
按理来说,成亲之前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
但云嫣然从小在关外长大,不注重这些繁文缛节。
只要不做苟且之事,见一面怕甚?
管家一直留意着云嫣然那边的动静,听说她往前院去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去拦人。
昨夜里姜姨娘发了热,大人发了好大的脾气。
大夫换了一拨又一拨,最后连太医都请来了。
到了后半夜,情况才稳定了下来。
大人有公务在身,时不时有人来府里汇报事情。
外男进不得后院,大人为了方便照顾姜姨娘,一早把人移去了前院。
这会儿云小姐要是去了,大人肯定又得发火。
管家连忙赶去前院,却还是晚了一步。
云嫣然已经让人去通传了。
“大人说了,闲杂人等不能进前院。”小厮这般回。
管家连忙上前应付云嫣然,“前院是大人办公的地方,不喜有人打扰,云小姐下次来可以提前给大人递消息,今日还是先回去吧。”
话刚说完,就见秋月等人进了前院,手里还捧着几件女子的衣裙。
云嫣然的好心情逐渐消散。
“管家,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闲杂人等不能进去吗?”
管家回,“姜姨娘是傅家人,肯定不算闲杂人等的。”
云嫣然是被全家人宠大的,可不会受委屈。
“我是傅辞的未婚妻,您这般拦着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您也说了是未婚妻,日后等您进了门,只要大人点头,自然不会有人敢拦您。”
云嫣然气恼不已,听说姜晚被老太君罚了一顿鞭子。
她还以为短时间内那人不会再作妖,没想到转头就搬来了前院。
傅家后院那么大,还装不下她吗?为什么要来前院这种要紧的地方?
是不是想向别人炫耀傅辞有多在乎她?
云嫣然觉得自己猜对了。
都说京城里的女人心眼子多,喜欢争风吃醋,现在她算是领教到了。
挨了罚都不忘搏可怜,还真是把小妾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
亏她以前还是太傅家的嫡女!
丢人!
手指捏紧,云嫣然做了个深呼吸。
提醒自己这是傅家,不能随便发脾气,要是惹恼了傅辞就得不偿失了。
“听说姜姨娘身体有恙,我来都来了,想去看看她。”
“姨娘需要静养,不能见客。”
一个客字,让云嫣然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是傅辞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现在要见姜晚居然还得低声下气地求。
这哪是妾啊?
分明就是个祖宗!
“我们走。”
眼里蕴起了泪水。
她不过是喜欢傅辞而已,又没有错。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
姜晚不想死。
她还没离开傅家,还没开始新生活。
听到傅辞的声音,精神随之一松。
整个人昏了过去。
眼前的人伤痕累累,背上染满了鲜血,傅辞腿一软,咚地一声跪在了姜晚的身边。
眼眶红得滴血,想要去抱姜晚,又怕自己笨手笨脚弄疼了她。
“晚晚。”
被按趴在长凳上的人眼眸紧闭,没有回应他。
姜晚本就体弱多病,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早已经是面无人色,气若游丝了。
傅辞颤抖着手,伸到她的鼻子下方。
还有呼吸。
他的晚晚还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会儿傅辞控制不了生理反应。
炙热的液体滴落。
对着仆人低吼,“还不赶紧去请大夫!晚晚出事了我要你们的命!”
这时候没人敢拦着了,秋月抹了一把眼泪,跑着去请大夫。
老太君心里直打鼓,这个时辰,他怎么会回来?
和嬷嬷对视一眼。
两人都没了刚才的底气。
傅辞小心翼翼地将姜晚从凳子上抱起,看到她咬破了嘴唇,头上满是汗水,浸湿了头发。
狼狈又虚弱。
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把姜晚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傅辞在老太君跟前跪下,“祖母,我一直以为您只是不喜欢晚晚,想着让她离您远一些,大家就能相安无事,没想到我只是出门两个时辰,您就这般磋磨她。”
“往日我总想着您是我的亲祖母,只要您高兴,晚晚受些委屈也无妨,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您不是不喜欢她,是厌她,恨她,哪怕她不在您跟前,您还是会想方设法去刁难她,甚至还想要了她的命。”
“这次是我没保护好晚晚,我不能对您怎么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赔不是,只能把她受过的委屈受一遍。”
老太君惊慌失措,“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妾,你要跟祖母闹脾气?”
妾这个字,让傅辞心里剧痛。
“她做妾是不得已,不过是个苦命人,您别为难她。”
“而且,在孙儿的心里晚晚就是我的妻。”
老太君气恼道:“我刚才就应该将她打死,省得你鬼迷心窍,执迷不悟!”
看着祖母咄咄逼人的样子,傅辞心里更难受了。
“晚晚从来没伤害过您,也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您为什么要这般针对她?”
“她迷惑了你,让你不务正业,还让嫣然受委屈,这就是她的错!放在别的人家,别说是一顿鞭子,就是打杀了都有可能!”
傅辞眼里满是失望。
祖母现在敢打晚晚,以后是不是就敢杀她?
“祖母,我不奢求您接纳晚晚,但有一点我想让您明白,晚晚受了几鞭,我就受几鞭,她要是没了,我也不独活。”
说罢,冷厉的视线落在拿着鞭子的那人身上。
沉声命令,“打!”
“大人……”
“刚才是怎么打晚晚的,现在就照做。”
傅辞铁了心要把姜晚受过苦亲身体会一遍。
他的命令没人敢不从。
一鞭子落在身上,傅辞眉头都没皱一下。
老太君老泪纵横,“辞哥儿,你非要伤祖母的心吗?”
傅辞一言不发,挨了整整十鞭子。
最后对着老太君磕了一个头,“祖母,十鞭子要不了我的命,但晚晚若是没撑过来,我不独活,说到做到!”
“为了一个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了吗?”
“只有晚晚在,我做的一切才有意义,祖母,您别逼我。”
傅辞起身,抱着姜晚离去。
她应该很不喜欢东院,往后再也不让她来了。
老太君想过傅辞回家会和她闹,但没想到他会自己挨了十鞭子。
“这个不孝子孙,他知不知道打在他身,痛在我这个老婆子的心啊。”
“大人身体康健,您别太担心。”
“你没听到他说吗?他要和那个病秧子同生共死!”
嬷嬷安慰,“大人就是吓唬您的,哪有人会做这种傻事?”
投鼠忌器,哪怕知道傅辞是在吓唬人,老太君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个祸害一日不除,以后我都没脸去地底下见傅家列祖列宗。”
“来日方长,您可得沉住气啊。”
亲眼看到自己的孙子为了一个女人发疯,老太君哪里还沉得住气?
打定主意,秋猎期间一定要把姜晚解决了。
到时候尘埃落定,他再怎么闹也没用!
大夫在为姜晚处理伤口,傅辞一直守在身边。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后背,只觉得自己的十鞭子挨得太少了。
“大人,姜姨娘本就体弱,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切记不能让伤口沾了水,若是有发热的情况,及时给姨娘降温。”
傅辞一一记下,怕有紧急情况时大夫不能及时赶到,让人这段时间就在西院候着。
“大人,您的伤口也该处理一下了。”秋月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一刻不敢歇息,又回姜晚跟前伺候。
傅辞看姜晚还没醒,吩咐秋月寸步不离守着,这才去外间处理伤口。
傅辞之前为保下姜晚,在宫里挨了一顿板子。
这次又挨了一顿鞭子。
前段时间姜晚和老太君都在病中,傅辞一直没能好好休息,就是铁打的人身体都受不住。
伺候的下人明显看到大人的面色多了丝苍白。
处理完伤口,傅辞把秋月唤来,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了解了一遍。
得知东院的人来了两次,那些人对姜晚的态度还很差。
傅辞气极,“一群刁奴,养着有何用!”
唤来管家,“今日对夫人不敬的,每人打二十大板,全部发卖了。”
“老太君那边……”
“不用理会,就说是我的命令。”
“是。”
各为其主没有错,但在这个府里,谁要是敢狗仗人势欺负晚晚,他绝不轻饶!
老太君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
没想到刚喝了药准备歇下,管家那边来拿人,奉的还是傅辞的命令。
院子里的仆从哭天喊地,乱成了一团。
“我们都是听命行事,有什么错?老太君求您救救我们!”
“老太君救救我们!”
二十大板,成年男子受了也得丢半条命。
她们这些人老的老,弱的弱,怎么受得了?
最要紧的是,被世家大族发卖的人,谁还敢要?
她们以后该何去何从!
“求老太君救救我们!”
那些人全是老太君的得力助手,年纪大点的婆子还是从年轻时候就跟着老太君的。
这会儿傅辞发卖她们,就是要折断老太君的一支臂膀。
放眼整个京城,就没谁家的子孙把手伸到长辈的院里。
目的还是为妾室出气!
“为了一个姜晚,他真是疯了!”
嬷嬷惊慌不已,其中有个一等丫鬟就是她的孙女。
老太君许诺过,等新夫人进了门,就让娇娇给大人做妾,为傅家开枝散叶。
现在被发卖了,别说是妾,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大问题。
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君的床边。
“你这是做什么?”
嬷嬷眼里含泪,“娇娇是您看着长大的,她今年才十五岁,您一定要救救她。”
老太君额角的筋跳动了一下。
发卖几个下人不要紧,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如果她连自己人都护不住,以后在这个家还有何威严?
活了一辈子,老太君就不信了,一个妾还能翻了天去!
“东院里的人谁都不准动!去把辞哥儿喊来!”
老太君的话从屋里传出,但管家已经得了傅辞的准话,这时候也只当没听见。
麻溜地指挥家丁把一众丫鬟婆子拉走,足足有二十个人。
就连姜晚第一次来东院时,对她无礼的那些人也被拉走了。
哭喊声渐渐远去。
老太君气得手都在发抖,“你看到了吗?姜晚一进门就把家里闹得人仰马翻,若是再放任下去,怕是连我这个老婆子在她面前都要矮一头。”
这时,嬷嬷也恨毒了姜晚。
早知如此,她不会帮姜晚说话,还不如让老太君打死她!
能把大人魅惑至此,和狐狸精有何区别?
“老太君,奴婢想亲自找大人求情,看在这么多年主仆的情谊上,大人会开恩的吧?”
到底是侍奉了自己一辈子的老人,老太君也不想寒了对方的心。
“娇娇不会有事,大不了使点银子。”
嬷嬷连连点头,“有您的话,奴婢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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