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国公爷的两房妾室那边。
然后是国公府的管事,每人可以领到一整套冬衣,以及其他的下人,都可以领到一件冬衣,一双棉鞋。
国公府的主子并不多,但下人却足足有一百二十人,这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加在一起,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冯氏早就听说棉花溢价了足足两倍,也就是说,顾青柠要做好这些棉衣,就得自掏腰包两倍的银子!
沈若樱这几天心情也不太好,但她听了后,心底幸灾乐祸,脸上却都是担忧:
“可是今年的棉花布匹价格,不是涨了许多吗?啊,难道大嫂你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了?”
刚好这个时候,国公爷从外边进来,他皱眉道:“你们说嫁妆贴补什么了?”
冯氏赶紧道:“是这样,今年府上冬衣的事情,是让青柠来办的,她见棉花布匹涨价了,就自己拿嫁妆给补上了。”
秦国公皱眉,“怎么能用你的嫁妆贴补国公府?这要让外人知道了,得如何说我们国公府?布匹棉花涨价,银子不够,你怎么不跟你母亲禀明这件事?”
沈若樱在旁边勾起唇角。
如果顾青柠说她跟母亲提起过了,但被母亲拒绝,那冯氏当场就会否认这件事,反正也没有证人。
哦,她可以做冯氏的证人,证明顾青柠没说过。
倘若顾青柠吃下了这个哑巴亏,那么以后秦国公就不会让她继续跟冯氏执掌中馈了。
秦国公最好面子,怎么能接受儿媳嫁妆贴补家用呢?
不得不说,冯氏这一招,真的很高明。
之前被小公爷鬼魂的事情吓得几天都没有睡好的沈若樱,心头终于舒畅了一些。
顾青柠看了看得意的冯氏跟沈若樱,最后对盛怒中的国公爷福了福身。
“父亲,儿媳没有用自己的嫁妆去贴补购买冬衣。”
秦国公一愣。
冯氏立刻道:“不可能,账房那边我查过了,你没有多支银子。而且,那天陆管家还看到你从自己的库房中,取了嫁妆银子出来,你敢否认吗?”
顾青柠:“母亲,布庄王掌柜的欠我一个人情,所以这次购买冬衣他就给便宜了许多,恰好就是往年的冬衣采买价格。”
“我也的确从私库中拿了嫁妆银子出来,然后以我个人名义,捐给了今年西南受灾的棉农那边,这些官府那边都是登记在册,是可以查到的。”
冯氏顿时傻眼了。
秦国公却是满脸赞许,“青柠果然能干又懂事,冯氏,你这段时间正好身子不爽,那么马上要到年底了,大年晚宴,以及跟其他人情走动的事情,也都交给青柠来做吧。”
冯氏顿时脸色一变,她干笑一声,“国公爷,我身子已经好多了。再说青柠年轻,又不懂我们国公府跟哪些人家有走动,礼该如何送,什么样的礼能收,这些都有许多讲究,还是不用她了吧?”
“至于大年晚宴,所有院子主子的口味,还有一些忌讳等,更是繁复,恐怕青柠也忙不过来啊。”
冯氏坚持不放手。
因为如果这两件事都放手了,那么也就证明整个国公府至少有一半的中馈,都到顾青柠手中了。
给出去的,她要怎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