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在叫我吗?”
声音从我耳边穿过,酥酥麻麻的。
我猛的清醒,然后爬了起来。
罪魁祸首正坐在我的桌子上,一脸笑意。
“未婚妻,是在叫我吗?”
我深吸一口气,瞪他。
“是在叫狗。”
“啊”陆寒生拉长声音,低低笑了笑。
“好吧,那我要学狗叫两声吗?”
我压根懒得理他,拽起被子就想盖头上。
陆寒生的身影却如如猫儿一般划到我的床边。
不等我开口,他就把头轻轻靠了过来真就像一只小猫一样懒洋洋的:“未婚妻,你身上的药味真重。”
“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呀,我好想带你一起出去踏青……”我脸莫名其妙有些热。
转过头看他。
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身上的衣服有些松垮,露出修长的脖颈,大片的裸露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抚摸。
“陆寒生……嗯?”
我控制自己把视线从他的脖颈上挪开。
“你的伤好些了吗?”
那天火柱到了下来,应该是压到了陆寒生的身上。
若不是他,受伤的就是我了。
陆寒生却不回答。
他歪头看我,笃定道:“你心疼了。”
我有些莫名,“什么?”
陆寒生又重复了一遍。
“未婚妻,你心疼我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
“是是是,我心疼了,你满意了吧。”
陆寒生傲娇的仰起头。
现在又像一只小孔雀。
在求偶。
陆寒生每晚都要夜闯我的闺房。
每次都是趁着蓉儿不在偷偷摸摸的从窗户爬进来。
还时不时地给我带些有趣的小玩意。
陆寒生很是风趣的一个人。
身为侯府的独苗世子却没有半点架子。
他会很随和的跟我讲酒楼里的事,也会关心管家阿伯儿子什么时间娶媳妇。
随和的感觉就像民间的普通人一样。
有时候听的入了迷,就抓着他的袖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祝我好眠。
然后关了窗户,悄悄离去。
很快我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和陆寒生的交往也越来越频繁。
因为我已经及笄有一年了,寻常管家女子这个年纪早该嫁人了。
两家很快定下了成婚的日子。
陆寒生请了全京城最好的绣娘为我量衣裁体。
他说:“人生第一次成婚,总归是要最好的。”
“何况我妻幼年颠沛流离,我要给她一个真正的属于她的家。”
陆寒生笑意盈盈地看我。
他牢牢地握住我的掌心,然后将我揽入怀中。
我靠在他的胸膛,只觉得心中暖意无比。
好似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距离成婚的日子不到半月。
季家也给我准备了不少的嫁妆,足足有八十八大箱。
几乎是把库房搬空了一半。
可谓是极其看重这场婚事。
只是我最近却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夜晚总是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白天脸上难免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