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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作者“安曲怀柔”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慕汐崔景琰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慕汐崔景琰 更新:2024-10-20 0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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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汐崔景琰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无删减版》,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作者“安曲怀柔”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慕汐崔景琰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慕汐的时间很好调,她跟馆里的师傅关系都不错,提前跟大家说了下情况,大家当即就应了。
说她只管调,没有关系。
她忙她的,他们会帮她顶上。
馆里的师傅都是老师傅了,对慕汐就像对自己女儿一样。
平时他们有什么事调休,慕汐都满口答应,现在慕汐需要调休,他们也都非常积极的应下来。
温为笙那边的时间很快确定,就在下周末。
慕汐跟师傅们说了下,时间就这么定下,下周六一早两人一同去渠县。
时间跟骑上了自行车,悠悠而过,转眼便是周五。
慕汐下了班回家,母亲何昸乐已经做好饭菜,父亲常东随也回了来。
店里晚上十点关门,有员工在,常东随不用一直在店里守着。
但是吃了饭他就要回店里。
常东随喜欢这门手艺,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店里,他也不觉得厌烦。
慕汐随了他的性子。
“你们父女俩是约好了的吧,一前一后回来,我这饭菜刚好合适。”
何昸乐把菜端出来,常东随洗了手跟着一起帮忙,慕汐也是。
很快,一家三口坐到椅子里用晚餐。
“宁宁,你和那个朋友是明早几点出门?妈妈早一点起来做早餐,顺便让你那朋友也来家里一起吃早餐。”
慕汐跟二老提前便说了周末要回老家渠县的事,大致情况也告诉了二老,就是帮忙。
二老很了解她的性子,她也这个年纪了,一般都不插手她的事,她自己拿主意做决定,他们做父母的支持她便好。
当然,最主要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
慕汐从来都不是什么都不想清楚便做的人。
慕汐喝了口汤,说道:“我们说好的是明早七点出发,这样不会堵车。”
平城是个市,但有不少区,慕汐所住的地方离市中心都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堵车的话那时间就更长了。
温为笙住在市中心,到她这里,不堵车开的快的情况下,大概需要四五十分钟。
再从她这到渠县,那时间就更长了。
这也就是慕汐那天晚上问温为笙住在哪里的原因。
“七点啊,那有点早,你那个朋友又住在市区,怕是五点就要起来收拾了,早餐肯定是没时间吃了,让他来家里,你们吃早餐耽搁半个小时,七点半,也不会堵车。”
何昸乐说,看向常东随。
意思是让常东随也说两句。
在慕汐告诉二老要带朋友去渠县时,二老便问了对方是男是女,听到是男的后,二老心中多多少少也就有数了。
男孩子,找谁不好,找一个刚离婚后的单身女性,不是心里有想法是什么?
偏偏自家女儿在这方面就是反应迟钝,别人对她有意都不知道。
常东随也希望慕汐尽快的从前一段婚姻出来,而且作为老一代也希望女儿能有个圆满的家。
所以慕汐离婚了,他们心里也想着如果有合适的,便让慕汐开启第二段感情。
现在这有个现成的,二老自然愿意把慕汐往前推推。
不过,叫人来最主要二老还是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了解下,心里也放心些。
常东随说:“你妈说的对,人家来者是客,没道理到了我们这不好好招待一下。”
慕汐听着二老的话,认真想了想,点头:“待会我给他发信息问问。”
在慕汐看来,父母说的很有道理。
都是朋友,也既然答应了帮忙,那就要把一切都做好。
听见她这话,何昸乐笑了。
看看自家女儿,真是好忽悠。
吃了饭,慕汐要帮着一起收拾,何昸乐让她赶紧问,她好早做准备。
常东随也催促她,他和何昸乐收拾,她不用管。
慕汐知道二老也是怕怠慢了她的朋友,点头,拿着手机去到客厅给温为笙发消息。
温为笙是教授,她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不忙,而且也因着前一段婚姻,她习惯了发信息,而不是打电话。
信息很快发过去,慕汐看时间,便去卧室收拾东西。
而此时,平城大学,温为笙从教学楼出来,往停车场去。
他刚结束工作,还没有吃饭。
手机呜的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很快,脚步停下。
岁岁安宁:【学长现在忙吗?】
温为笙眼中生出笑意,那清隽的脸在夜色下如披了层朦胧,愈发的温润。
他指腹动,很快消息回过去。
慕汐在收拾东西,她以为温为笙在忙,可能不会那么快回她的消息。
所以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机看,却发现温为笙早便回了她。
长安月:【不忙。】
长安月:【方便接电话吗?】
两条消息隔了几分钟,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慕汐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眼中生出歉意,她回复过去:【不好意思学长,刚刚我在收拾东西,没看见,你现在有时间吗?我给你打电话说。】
他知道她给他发消息是有事,所以问她是否方便接电话。
慕汐消息发过去,便不再做别的事,等着温为笙的回复,怕又像刚刚那样让他等着,不好。
却没想到,她消息刚发过去,她手机便响了。
是温为笙的电话。
慕汐微微讶异,没想到他这么快的就打来电话。
看来现在应该是不忙了。
她接通电话:“学长。”
“呵呵,吃饭了吗?”
“吃了,刚刚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发的消息,回的晚了。”
“没关系的,我有时候忙不也回你的晚?”
他声音温和,全无一丝责怪,满是理解。
慕汐眉眼微弯,脸上生出笑:“是这样的,你明天早上怕是没时间吃早餐,你要不来我家吃早餐,吃了早餐我们一起出发。”
“我算了时间,就比原定时间晚半个小时,你觉得呢?”
温为笙其实也希望两人在一起,但有些事他不好插手。
不过作为好友,能帮的他都帮。
这一次,他也会帮。
“兄弟,如果合适咱们两对到时候一起举行婚礼,那才是绝!”
蒋束总是想法很美好。
温为笙不想打击他,正好看见舞蔓他们出来,便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要去市医院了。”
“行行行,你忙,到了咱们再联系!”
说完蒋束便率先挂了电话。
温为笙无奈,拿下手机,快走几步跟上几人。
只是走近了,他才发现大家面色不大好。
尤其是何昸乐,明显的有事。
再看常东随,舞蔓,他发现除了舞蔓,二老面色都很不好。
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刚刚。
嘴唇动,他想问,但想了想,还是压下了。
待会说。
现在不合适。
很快,一行人进电梯。
病房里,周妤锦站在那没动,她看着这里面的一切,嘴角的笑逐渐变冷。
没必要这样……
她也不想。
可怎么就这么巧呢,是谁不好,偏是舞蔓。
这一刻,周妤锦手收紧,目光极冷。
不知不觉八点多,太阳出了来,热气也逐渐在这个小县城弥漫。
几人出了电梯,走出医院。
负责人带着几人来到车外。
医院大门外已经停了两辆车,都是奔驰,全黑。
车身线条流畅,洗刷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尘埃。
阳光照在车身,好似照在一面镜子上,反射出凌厉的光。
让人不敢靠近。
负责人来到前面那一辆,打开后座车门。
舞蔓没说什么,坐进去。
只是,当她要把脚迈进去的时候,她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人。
一身深色西装,一身的深沉内敛。
他坐在里面,拿着文件在看,就好似以往他们每一次要一起去某个地方时。
韩沐旬。
他在里面。
舞蔓明显的愣了下,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车里。
并且,看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去医院。
“宁宁,怎么了?”
何昸乐见她站在那不动,出声担心的问。
在病房里的事碍于有其他人在,她不好说,但心里却是心疼不已。
自己一直当宝贝的女儿竟然这样被他们欺负,这三年来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她心里无比的难受。
舞蔓回神,看这专注看文件,没有一丝变化的人,摇头:“没事。”
她坐进车里。
不能让二老知道韩沐旬在这车里,不然怕是会出事。
负责人把车门关上,对何昸乐和常东随说:“两位坐这后面的车。”
何昸乐下意识想说跟舞蔓一起坐这辆车,但想到什么,点头。
二老去到后面的车坐好。
而温为笙在出医院后便去到自己的车,发动车子。
很快的,奔驰车发动,驶入车流。
温为笙看着车子,打过转向灯,方向盘,跟着奔驰车一起驶向前方。
窗外景物快速掠过,新的一日已经彻底来临,各种声音密集,嘈杂,鲜活,一切都在生机勃勃里。
只是,窗外是无数声音,车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极为安静。
舞蔓坐在车里,她看这无声翻看文件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
他一如他们没离婚前,没有一点变化。
依旧那么爱工作。
舞蔓脸上生出笑,看窗外的景物。
以为他们离婚后便不会再有交集,却哪里想,她意外救的人是他表姐的女儿。
而更想不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心里的人。
不过,倒也不意外。
他们结婚三年,他不曾对她有过任何亲密的行为,夫妻间的事更是一点都不曾触碰。
丫丫虽然才三岁,却有自己的电话手表,有时候小家伙想她了会给她打电话。
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她的大伯母了。
云尧睫毛轻扇,还是接了电话:“丫丫。”
“大伯母!”
脆脆的声音传来,还带着未褪的奶气,云尧眉眼一瞬变得柔和:“丫丫吃饭了吗?”
临近四月,天暖和了不少,即便是身处山水间的老宅也不似之前那般带着寒意。
六点多的天还亮着,大家吃了晚餐无事做便出去散步,消消食。
春日里,一切都复苏,滋长,即便夜色来临,也充满着让人愉悦的生机。
丫丫跟着徐茗俪陪着老太太走着,一同的还有顾南逸,洛君由。
几人走在前面,徐茗俪牵着丫丫走在后面。
当电话手表里传来那柔柔的声音时,徐茗俪下意识往前面那走在老太太左手边的人看去。
又是一次家宴,但这一次,云尧没有来。
从云尧和顾南逸结婚到现在,三年,每一次家宴她都有来,无一次缺席。
可这一次,她缺席了。
他们所有人都讶异,顾南逸却没有解释。
虽然都是家人,却都有自己的家庭,顾南逸不说,他们也就不好问。
即便是老太太,也没出声问询。
倒是丫丫没看见云尧,直接问顾南逸,顾南逸只说云尧有事,没有来。
这理由,一听便是假的。
丫丫信了,他们却不信。
恰恰的,丫丫闹腾的厉害,一定要给云尧打电话,正好现在也就几人在这里,而丫丫吵着,老太太也没出声说什么,顾南逸也没说,她也就让丫丫打了。
现在,电话手表里传来云尧如以往一般柔和的声音,徐茗俪看着那从她嫁给洛君由开始到现在,便始终寡言少语的人,实在是好奇,是什么事能让云尧不来家宴。
丫丫没有徐茗俪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就是想云尧了,就是想听云尧的声音,现在听见云尧的声音,她高兴的整个人都蹦跳起来。
“大伯母,丫丫好想你呀!”
电话手表被丫丫按了免提,这样说话很方便,所以云尧的声音清楚的落在这山林掩映间的马路上,也清晰的落进每个人耳里。
前方说话的几人,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安静了。
因为,老太太没出声了。
徐茗俪眼睛眨了下,看身旁的小丫头。
这欢喜的模样,是真的很想云尧。
云尧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那般快乐,简单,她眼里生出笑:“大伯母也想丫丫。”
听见这话,丫丫顿时嘟起了嘴,不开心的说:“大伯母想丫丫都不来看丫丫,今天吃饭大伯母都没有来,之前大伯母还跟丫丫说好了一起玩,都没有来找丫丫。”
“大伯母说话不算话!”
孩子记性都很好,尤其是大人答应了的事,没有做到,她们就会一直记着。
云尧唇瓣微动,眼里浮起自责,歉意。
想着离婚,想着处理好一切的事就离开,也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她声音安静了。
而在这安静里,大家无声走着,似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大伯母……大伯母有事,所以没有来,但……但大伯母答应了丫丫的会做到。”
“就是……得等等。”
没有多久,云尧的声音从电话手表里传来。
她第一次这样不时停顿,能清楚的听出她的迟疑,为难,顾虑。
徐茗俪眉头皱了。
她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忍不住的再次看向前方的人,就连洛君由也看向了顾南逸。
两人出现了问题。
倒是老太太,依旧平稳走着,面上不见半点异色。
顾南逸脚步沉稳往前,天色暖了,他不再穿着毛衣,而是穿着衬衫西裤。
这衬衫后背带着微微的褶子,似刚从飞机下来,连家都没有回便直接来了老宅。
以往那来老宅的家居休闲不见,有的是公事侵染后的薄凉。
奇怪的,也就一月不见,感觉视线里的人变了。
怎么个变法呢?
就是一个有老婆和一个没老婆的区别。
之前的顾南逸是有老婆的样子,没有距离感,他的身上有着家的归宿感,让人觉得可以靠近。
但现在,没有了。
“啊……要等等呀,要等多久呀?”
“丫丫想吃大伯母做的点心了,也想和大伯母玩,大伯母可不可以明天就来找丫丫玩呀?”
丫丫没感觉到气氛微微的变化,依旧和云尧说着。
云尧听着她声音里的不开心,头低了下去。
她明天去不了,明天要上班。
“大伯母……”
“叮铃铃~叮铃铃~”
自行车的铃铛声传来,云尧没有听见,她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丫丫的问题,怎么样才能让这孩子开心。
所以她全然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朝她驶来。
但是,温为笙看见了。
他当即出声:“小心!”
立刻拉过云尧,不意外的,云尧一瞬撞进他怀里,发出微微的声音。
温为笙听见了,应该是他这一拉,拉的快了,力道大,让她撞到了他身上,把她撞疼了。
见自行车顾自骑走,他也顾不得那般多,赶忙低头,看怀里的人:“是不是撞到了?”
他声音关切,担忧,满含在乎。
而这样的声音也清楚明白的从手机传到电话手表这边。
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
目光一致落在前方那挺拔高大的人身上。
霍长钰指腹动了下。
就如他的心,毫无征兆的一瞬拨动。
他指腹微曲,抬步,走进去。
很快,他视线落在玄关旁的行李箱上。
黑色行李箱,一个,不大。
似乎她只是去出一两天差,出差结束她便会回来。
“离婚协议你应该看了,这是我让嘉佳打印出来的,和之前发给你邮箱的一模一样。”
“你可以看看,合适的话就把字签了,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荀安拿出早便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安稳的递到霍长钰面前。
霍长钰眼眸落在眼前的文件上,白纸黑字,偌大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眸。
他抬手,接过离婚协议,翻开。
荀安看着他拿着这并不厚的文件,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就像翻他平时的任何一份文件一样,不带一丝感情。
荀安想,他们走到这一天虽不是她所愿,但她不后悔嫁给他。
更不后悔喜欢上他。
这三年,她无一丝遗憾。
“我已经签了字,你要觉得没问题,也把字签了。”
在霍长钰翻到最后一页时,荀安出声,把笔递上。
她笔也提前准备好了。
就像他的特助,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全然不需担心。
霍长钰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笔,目光落在荀安面上。
从他下车到现在,这张脸始终平和含笑。
浅浅温和。
就如她所说,他们这段婚姻,结束更好。
霍长钰凝着她温和的眉眼,里面如淡静的湖水,细碎光点洒落,湖波微漾,波光粼粼。
他接过笔,笔锋凌厉的在那空白的一栏写上他的名字:霍长钰。
荀安笑了。
一切都很顺利,为了避免再跑一趟,荀安带着行李和霍长钰上车。
两人去到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像饶嘉佳说的,在工作人员午休前,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稳稳当当的拿在荀安手中。
车停在民政局外,司机下车打开车门。
“去哪,送你。”
上车前,他脚步停下,看提着行李箱的荀安。
似礼貌问询,并不是真心。
荀安淡笑摇头:“不了,你忙。”
他很忙,她知道的。
“嗯。”
“有事打电话。”
他上车,不带一丝停留,就如他每次的出差。
走了,会再回来。
很快,车子发动,驶入车流。
霍长钰坐在车里,看着倒视镜里的人,她淡静而站,阳光明润而落,她身上被圈出一层暖色调,就连那柔顺的长发也似染了暖意,根根柔暖。
“呜呜……”
手机响,他眸光收回,拿起手机:“喂。”
“洛总,纽约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您怕是得亲自过去一趟。”
“订机票。”
“是。”
荀安站在那,看着车子驶远,不见。
她收回目光,抬头看天。
天蓝云白,阳光正好,远处送来缕缕花香。
她抬手,五指张开,眼睛微眯,看着从指缝透进来的光,眉眼微弯。
这一日,春风和煦,正是百花开时。
霍长钰,祝你幸福。
也祝我幸福。
钟晴有微信,但她不玩微信。
她的微信仅用于联系,所以她从不看朋友圈,也从不发朋友圈,也就不知道饶嘉佳把她的离婚证发到了朋友圈,甚至把离婚证设置成了背景的事。
回到平城,简单的跟二老说了下她和霍轩延离婚的事。
二老是开明的,听了后沉默许久,问她老太太知道吗。
她说没说,但霍轩延会说。
就像离婚这事,是她跟自己的父母说,霍轩延不会跟他们说。
也就这一个问题后,二老便没问了,只说也好。
当初知道洛家的家世后,二老都有些不大愿意,因为两家关系实在悬殊太大。
门不当户不对,总有一方要吃亏。
钟晴是独生女,二老对她很是宠爱,可以说钟晴是在极好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
二老从没有想过她要嫁的多好,只希望她嫁的人能真心疼爱她。
当初婚事定下前,父亲还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拒了这门亲事。
钟晴说愿意。
她对霍轩延,一见钟情。
嫁给他,不在乎他家世,不在乎门第,只在乎他那个人。
所以即便嫁去两千多公里外的青州,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乡,舍弃了自己喜爱的工作,在他身边做一个为他,为家付出的贤妻良母,她也无怨无悔。
原本父母担心她因为离婚而神伤,打算带她出去旅游旅游,开解一下心情,但没想到,钟晴全然没有这些情绪,她依旧如以往,始终淡然,甚至更通透,全无一丝伤怀。
初时,二老还不大相信她会这么的看开,只以为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这么过了大半月,钟晴依旧如此,他们这才相信钟晴是真的对这段婚姻放下了。
既然女儿都已经放下了,他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放心了。
钟晴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木雕师,曾经还在宫里当过差,后面时代变迁,爷爷的手艺便传给了她父亲,而她父亲传给了她。
当然,这手艺倒也不是必须要传下去,或者一定要一代又一代,全然看自己喜欢。
钟晴的父亲喜欢这门手艺,钟晴也喜欢这门手艺。
虽然女孩子做这个伤手,但她喜欢,二老也都支持。
嫁给霍轩延后,钟晴便舍弃了这门工作,做了幼儿园老师,可以更好的照顾家里。
而现在,钟晴不再被婚姻所缚,她也就再次做回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木雕师。
在当地金丝楠木博物馆里工作。
本来家里就有开店,也是专门的木雕店,但她不想在家里,想去不同的地方。
结婚前,她就在馆里工作,回来后,也在馆里。
因为提前便联系好,钟晴回家后第二天便去馆里报道,第三天正式开始工作。
转眼间,大半月过去,一切安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以在这上面帮我刻一个一吗?”
玻璃窗口外,清润温和的声音传进来,伴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他掌心摊开,露出一个乌木小方牌,隐约可见他掌心的纹络。
极长,极深,如山川流水,清隽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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