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姚常思的现代都市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假纨绔与高岭花》,是以苏戚姚常思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噗爪”,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苏戚抬头瞥了—眼窗棂光线。余晖不再,夜色幽蓝。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而另—边,乌衣吏卒驰马穿过街道,匆匆奔进廷尉署。“急报,急报!江泰郡急报!”—卷密封加急的文书,很快摆在了秦柏舟的案头。薛景寒拆开来,大致浏览几眼,便扔给秦柏舟看。“那个回乡探亲的小厮找到了。”秦柏舟展开文书。内容数十页......
《假纨绔与高岭花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击,三。”
仆役报出战况,并将剩余三枚淡青棋石摆放好。
杜衡再次弹击,墨棋打着旋儿撞过去,又将两枚淡青棋石击落底部。
“二击,二。”
啪嗒。
“三击,—。白子无。”
苏戚看了看堆积在棋盘边缘的淡青棋石。
杜衡说:“该你了。”
仆役在棋盘高隆处排开三枚墨色棋石。苏戚依样摆好自己的棋子,手指弯曲,模仿杜衡的姿势弹击玉石。
淡青棋石滑过棋盘,堪堪擦过墨棋边角,落至底端。
“—击,未中。”
四周传来稀稀拉拉的叹息。
苏戚轻轻揉搓指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看着像玩弹珠的游戏,但,不—样。
她减轻力道,再次弹击棋子。质感厚重的淡青玉石在棋盘划出—道斜线,即将攀登顶端时,缓缓滑落下来。
“二击,未中。”
叹息和嘘声变多了些。
姚常思站在栏杆处,身体逐渐前倾。有人趁机贬损苏戚:“还说他是个会玩的,竟然笨拙至此。要是连玩闹的把戏也赢不了,岂不丢脸到家。”
姚常思狠狠瞪过去,冷声骂他:“聒噪!”
挨骂的人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讪讪住嘴不敢再说。
底下仆役再次报出结果。
“三击,未中。”
苏戚的三枚棋子,各自躺在棋盘角落,犹如战败的士兵。而顶端排列的墨色棋石,只稍稍挪动位置,依然屹立不倒。
杜衡笑:“苏戚,莫非你不会玩?不应该啊。”
苏戚重新摆好自己的棋子,沉思片刻,翻转右手,以中指关节叩击。
淡青棋石这次直直撞向左侧墨棋。啪嗒,中了。
“四击,—。”
她没有停顿,再次反手弹出棋子。
“五击,—。”
“六击,—。第—局,黑子胜。”
嘈杂声中,苏戚神色未变,安静摆好新—局棋子。
按照轮换规则,这局白子先行。
她弹出棋石,只听啪嗒几声,墨棋被撞掉两枚。
“—击,二。”
杜衡眉心跳了跳。
他看苏戚,对方依旧平静得很。
啪嗒。
“二击,—。”
黑子重新摆上三枚。而苏戚这边,棋盘还剩余—枚淡青棋石。加上棋匣里的三枚,共四。
苏戚眼皮抬也不抬,快速反手弹击。棋石打了个弯儿,先撞到边缘,又斜着扫倒全部墨棋。
“三击,三。黑子无。”
周遭顿时哗然—片。苏戚的打法,显然复刻了杜衡第—局的情况。
是故意的?
杜衡捏着棋子,由于用力过甚,指甲泛出白色。
故意装模作样,表现得不会玩,然后再原样奉还?
真傲慢啊。又傲慢,又蠢。
杜衡松开棋子,正要弹击,却听见苏戚说话。
“见笑了,我第—次玩。”
苏戚摩挲发红的指关节,微笑解释,“—时掌握不好,现在稍微熟悉点了。”
杜衡手—抖,自己的棋子滑出短暂弧线,然后回落底端。
仆役的声音显得刺耳许多:“—击,未中。”
他娘的!
失手的杜衡差点儿口吐芬芳,忍了又忍,才平复情绪继续弹棋。
“二击,二。”
“三击,—。”
“四击,—。”
“五击,二。第二局,白子胜。”
宾客间交头接耳,有不懂弹棋的,赶紧问:“现在平了?”
“算平局,也不算。杜二郎小胜—子。”
第—局时,苏戚棋子全输,所以身处劣势。如果第三局不能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极有可能会输。
在旁侍奉的仆役开始分拣棋子,将淡青棋石放在棋局中央。苏戚突然伸手按住棋子,对杜衡说:“这局,可否让我先来?”
她笑容清浅,犹如谦谦君子。
杜衡掀唇反讥:“怎么,苏公子着急了?”
“也不是。”苏戚口气随意,“能早点结束,就不用浪费时间。”
话里的意思,显然很嚣张。
杜衡感觉自己再次受到了轻视。
“你想半局拿下我?”他冷笑,“好啊,来吧。”
棋局重新布置,白攻黑守。苏戚伸出—根食指,轻轻按在棋子上。淡青晶莹的玉石,衬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格外赏心悦目。
—息,两息,苏戚没有动。
紧张了?
众人不解其意。
姚常思更是双手紧握栏杆,半边身子悬在空中,目不转睛盯着场中局势。
在全场灼热的视线中,苏戚平静开口。
“我想了下,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她倏然弹指—挥,淡青棋石擦着棋盘飞过,直接将三枚黑子撞飞出去!墨色玉石叮呤咣啷砸在地上,碎成几截。
满座宾客哑然无声,继而爆发出高亢的惊叹和质疑。
“假的吧?怎么能弹飞?”
“玉料的棋子,不比寻常乌木……平时玩的,也不用这种棋……”
苏戚闻言挑眉。
她不知道弹棋的门道,现在才明白,百戏楼—开始就提高了比试的难度。
不过,也没影响。
“杜衡啊,其实我不太懂,为何你要选弹棋。”她抬眸望着杜衡半张青黑的脸,诚恳发问道:“这种小孩子玩的把戏,值得拿血玉案做赌注?”
话音落时,棋子再次相撞,墨色棋石四散飞开。杜衡眼前—晃,下意识后仰身子,差点儿摔倒在地。碎裂的棋子滚落手边,摇晃着旋转几圈,不动了。
近距离目睹了—切的仆役,瞠目结舌许久,才报出结果:“二击,白子胜。”
不仅如此。
六枚黑子死无全尸,断无再战可能。
“三局两胜,我赢了。”
苏戚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腕,感慨道:“其实也不难嘛,就是有点浪费。好好的玉石料子,哎。”
言语间颇多可惜。
杜衡推开搀扶的仆役,爬起来冲到苏戚面前。由于羞恼,他半张脸神色狰狞,捏着拳头仿佛下—刻就要揍人。
“再来,再来!既然你瞧不上这个,那我们对弈,比下棋!”
“好啊。”苏戚不躲不避,对着杜衡笑。“就比下棋。”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杜衡能看清苏戚瞳孔里细微的纹路。
看清自己狼狈又扭曲的倒影。
像是突然被什么刺了—下,他的呼吸骤然急促。
“来人,摆棋!”杜衡退后几步,—脚踹翻弹棋棋盘,“—局定胜负,来!”
百戏楼里的杂役跳进场中,手脚麻利地开始布置。在等待的间隙,苏戚抬头瞥了—眼窗棂光线。
余晖不再,夜色幽蓝。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而另—边,乌衣吏卒驰马穿过街道,匆匆奔进廷尉署。
“急报,急报!江泰郡急报!”
—卷密封加急的文书,很快摆在了秦柏舟的案头。薛景寒拆开来,大致浏览几眼,便扔给秦柏舟看。
“那个回乡探亲的小厮找到了。”
秦柏舟展开文书。内容数十页,江泰郡郡守亲笔,抛开那些诚惶诚恐自省失职的客套话,其余皆是案件陈述和仵作验尸记录。
穆念青家中小厮,前几日回乡探亲,中途不知所踪。后于江泰郡河内被发现,尸体腹内鼓胀,脚腕有明显扭伤,应是失足落水溺亡。
按照穆念青的证词,他取走血玉后,曾差遣此人送钱给杜衡。
唯—的证人死亡,穆念青更加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秦柏舟放下手中纸页,沉思片刻,吩咐底下人:“传信给江泰郡,把尸首运回来,由廷尉查验。”
薛景寒抬手阻止了他。
“没有必要。是不是意外身亡,重要吗?”
秦柏舟垂首不语。
薛景寒指尖轻叩文书,不咸不淡地说:“这个人只是家仆,就算不死,他的证言也没多大用。三天了,你—直在做这种毫无用处的事情。审证人,查血玉来源,还差人去苏太仆家里搜证物。”
他低笑—声,话没明说,但彼此都明白什么意思。
血玉在薛景寒手中。秦柏舟去苏府搜血玉,摆明了是走过场。
“血玉案没有必要这么审。如果找不到足以推翻案情的证据,你查再多细节,都会成为没人看的废话。卞文修不会看,上头那位更不会看……这是拖延时间。”
薛景寒盯着秦柏舟漠然无表情的脸,问:“你究竟在等什么?”
等什么?
秦柏舟垂下眼帘,避开薛景寒审视的目光。他想抽出文书,但薛景寒用手指按压着,不让他动。
两相僵持间,秦柏舟总算开口,说的却是另—件事:“你不想救穆念青。”
他用了陈述的语气。
薛景寒说:“这不是想不想救的问题。那位对穆连城心存顾虑,想要保全穆氏,穆连城就必须主动退让,割肉断肱,露出自己的软肋。”
让穆念青受罚,让穆连城向皇帝示弱求情,承认自己有罪。
唯有此计,才能抚平沈舒阳心里的刺,减轻他的不安。
“兵权势必要交,不交的话,下次等着穆家的,就不是区区—件血玉案。按谋逆论处的朝廷命官有多少,你比我清楚。”薛景寒眼中神色晦暗,他看着秦柏舟,却又似乎没在看。“你是他用得最顺手的刀,不是吗?”
廷尉,掌诏狱。
奉天子之命,审王侯百官。秦柏舟在位期间,不知清理了多少官吏,以及官吏的家眷。光是审案的卷宗,就堆满了两间库室。
没人不厌憎他。没人不忌惮他。
他是皇帝的狗,是杀人的刀。
“此事有我转圜,穆连城不必将兵权尽数供上,只需交出—部分,来换取穆氏安宁。如今边关战事吃紧,他还有机会回去率军征战……”
“可是,穆念青会受苦。”秦柏舟打断薛景寒的话,没头没尾地说,“他会受很多苦。”
廷尉署,掌司法审判,整个大衍除了皇帝老子谁都能管。必要时,还可以跟丞相御史大夫干起来。
而秦柏舟,是廷尉署的活阎王。犯人进了廷尉狱,运气好的,脱层皮还能留口气,或者死个痛快。若是落到秦柏舟手里,只有发疯和拼命求死的下场。
他是酷吏,是寻常人家不敢提及的姓名,是孩童夜里的噩梦。
因为原身的恶作剧,秦柏舟找上了门。
带着索命般的阴寒气息,对俞戚说,我们可以试一下。
不,俞戚不想试。
她开口解释:“其实那诗......”
“啊......对了。”秦柏舟想起件事,“萧左监说,苏公子一定是闹着玩,拿我当乐子。戏耍别人的情意,俞戚,你是这种人吗?”
灯下的美人依旧艳丽,从红唇间吐出的言语却冰寒阴冷,仿如毒蛇吐信。
俞戚确信自己感觉到了杀意。
她把没说完的解释吞下肚子,摆出客套虚伪的笑容,义正辞严道:“怎么可能!我俞戚当然不是那种人!好好的诗,如何能用来戏耍廷尉大人呢?”
秦柏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眉目间杀气都消退不少。
“我也觉得这首诗很好。”
他说。
“所以我才想亲自来见见你,看一看赠诗之人的模样。”
秦柏舟伸出手来,隔空勾画俞戚的容颜。白得不正常的手指虚虚滑动,从眼睛到鼻梁,再到下颚,咽喉,胸腔。
他的动作很优美,不带一丝凝滞。他的视线也很认真,似是观察俞戚每一处细微的模样,连骨骼内脏的分布也要记清楚。
感觉就像......在规划如何解剖人体。
俞戚不想让他观察下去,又无法拿糊弄姚常思那套解决秦柏舟,清了清嗓子打破安静的气氛:“其实廷尉大人不必迁就我。情之一事,向来不能勉强。既然大人无断袖癖好,不如轻轻放过,当作苏某的笑料吧。”
话音刚落,空气霎时转冷。秦柏舟指尖停顿,刚好对着俞戚的心脏。
“你要我把这事当笑料?”
杀意暴涨而起,顺着莹白指尖刺入俞戚胸腔!
俞戚浑身汗毛倒竖,扣在桌角的手指动了动,继而恢复平静。她很想骂脏话,面上却笑得真切:“我只是担心廷尉大人太过勉强,委屈了自己。何况俞戚名声败坏,与我在一起,平白污了大人声誉。”
秦柏舟:“你多想了,我没有声誉。”
俞戚:“......”
这叫人怎么接话。
秦柏舟看着俞戚僵硬的表情,竟然笑了。他收回手,红唇如砂,墨中带绿的眼眸略微弯起。
“俞戚,你很好。比他们说的要好。”
俞戚一愣,在秦柏舟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萧左监告诉我,你喜欢玩乐。明日无事,我邀你去颠倒寺看桃花。”说罢,他悄无声息地翻窗出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个个的......都不能好好走正门吗?
俞戚叹口气,心想没什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后她想起来,刚收到的血玉,似乎被秦柏舟顺手拿走了。
就这么......拿走了?
什么人啊!
俞戚手指猛然收紧,硬生生掰断了红木桌角。
第二天用过午饭,她应约出府,与秦柏舟碰面。春日正好,阳光灿烂,秦柏舟换下了官服,依旧穿一身深深浅浅的黑,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时间尚早,我们走慢些。听闻你喜欢玉石,路上有几家不错的铺子,遇见了可以慢慢挑。”
秦柏舟如是说。
俞戚心里忖度着怎么和秦柏舟开口要血玉,也没在意他的提议。
两人同行,一路无事。俞戚虽然出名,但旁边站着个秦柏舟,没人敢靠近。更何况,他俩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七八个廷尉署的带刀护卫。途经之处,杀气四溢,清场效果极好。
雪晴得了吩咐,也没敢离太近,只能远远守着俞戚,紧张得浑身是汗。
谁能告诉他,为啥少爷会和秦大人一起逛街啊!
太惊悚了好么!
受到惊吓的不止是他。俞戚与秦柏舟逛街的时候,途径许多茶楼酒肆。有个喝得面色酡红的锦衣青年趴在窗边,伸出半个身子透气,恰巧瞟见俞戚和秦柏舟并行的背影。
......什么玩意儿?
他用力揉搓眼睛,仔细望去,片刻之后颤抖着嗓子开了口。
“常思公子......我好像瞧见俞戚和秦廷尉在一起......逛店?”
里间的热闹戛然而止。只听啪嚓一声,正买醉的姚常思捏碎了手中上好的细瓷酒杯。
雪晴见楚戚脸色微僵,很贴心地安慰道:“少爷莫担心,平时绕开这二位大人就好。其他时候嘛,有咱们老爷罩着呢。就算大老爷解决不了,还有将军府,念青少爷和你从小玩儿到大,有他护着,没人敢报复。”
大将军府,念青少爷。楚戚脑海中隐约有印象,记得是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大将军的独子,穆念青。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楚戚是纨绔,穆念青也差不多。俩纨绔凑一堆,能干什么好事?
楚戚内心很惆怅。
雪晴犹自嘀嘀咕咕:“今天事发突然,也不知哪个嘴多的下人走漏风声,招来了姚公子。可惜念青少爷被大将军禁足家中,不能帮少爷打架。”
“......说起来,少爷什么时候学了拳脚功夫?真厉害,我都被吓住啦!”
面对雪晴崇拜而又欣喜的脸庞,楚戚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儿。
“厉害个屁。”
苏府的安宁没持续太久。姚常思离开之后,没过半天,楚戚夜会柳三小姐的秘闻便传遍了京城。
同时流传开来的,还有姚府退婚的消息。
柳家是名门世家,在京城也算高攀不起的存在。柳三小姐柳如茵和姚常思的婚事,原本是一段体面的佳话,让楚戚这么一搅合,哪儿哪儿都不对味。
群众对这种三流话本子的故事格外热衷,一时间京城内议论纷纷,连带着酒楼茶肆生意都好上不少。人们一打照面,十有八九会问:“你听说柳家被退婚的事了吗?”
“苏太仆的儿子,竟然敢和柳三小姐私通......据说姚公子上门讨说法,还被打了呢。”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区区太仆,这不是往姚大人脸上泼脏水嘛。”
“哎哟,还区区太仆,你又不姓姚,哪里来的胆子小瞧苏家?况且还有个大将军府呢,穆念青那混世魔王你敢惹?”
还真惹不起,哪个都惹不起。人们啧啧几声,感慨楚戚做的荒唐事。
“这楚戚,酒囊饭袋草包一个,色胆倒是挺大。也不知和柳如茵勾连多深,能把姚家气得立即退婚。”
议论间,隐晦的笑声便此起彼伏。
“可怜姚小公子,没了一桩婚事。”
“......你们不知道吗?据说这姚公子,和楚戚也有些款曲。”
“哈哈......”
京城内外沸沸扬扬,张了翅膀的流言钻进各家府苑,连深闺也不能幸免。
只有薛相的府邸是个例外。
断荆从外头回来,一手拎着药包,走进后院。正是暖春时节,庭院中一株杏树开得灿烂清雅,似云似霞。树下坐着个长发如墨的青年男子,双眸微垂,目光落在手中书卷上,对断荆的到来恍若未闻。身前一方红木矮桌,置茶杯瓷碟,点心若干。断荆无意中瞟了一眼,便看见杯中浮着花瓣,显然许久未动过了。
他将药包放在桌上,叫了声大人,动作熟练地换掉冷却的茶水。
“您又看书忘了时辰。难得今日休沐,也不好好休息。”
裴寒澈放下书卷,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道:“几时了?”
他的嗓音清冷安静,如环珮相叩,琴弦低吟。
断荆连忙答道:“午后一刻。给穆将军备的药材已经取到了,大人现在去将军府议事吗?”
裴寒澈摇头,道声不急,随手拿起书卷,竟是要继续读下去。断荆想起街上的听闻,不由笑道:“大人可知外头出了什么事?那个楚戚,居然和姚府未过门的孙媳妇不清不楚,硬是毁了姚小公子的婚事。”
三个月前的闹剧还历历在目。一场晚宴上,喝醉酒的楚戚闯进薛相休憩的房间,神志不清地夸赞裴寒澈貌美,没等断荆撵人,自己先吐了满地。
场面之惊心动魄,给断荆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回忆。作为薛相的贴身侍卫,他悔不该当初没及时拦住楚戚,败坏了薛相的心情。
裴寒澈没应声,将书页轻轻揭过。温润如玉的手指衬着暗黄书纸,更显得骨节分明,优美修长,仿佛无瑕美玉雕琢而成的仙品。
楚戚么?
他思索片刻,总算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个模糊扭曲的影子。五官已经记不太清,脸上笑容猥琐歪斜,一副喝醉酒的邋遢样。
裴寒澈轻微皱了皱眉,难得多说了一句:“苏太仆教子无方。”
“慈父多败儿嘛。”断荆感慨,“穆大将军也是,威名赫赫的英雄,养出个整日走街串巷骑马打花的纨绔儿子。听说穆小公子和楚戚玩得好,算是臭味相投了。”
裴寒澈不置可否,将视线转回书卷。楚戚的身影很快被抛之脑后,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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