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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全本小说

昼山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是“昼山月”的小说。内容精选:三个月前,我穿成了太子新娶的侧妃,每日困于一方小小的庭院,憋都要憋死了。我堂堂娱乐圈影后,事业高峰期穿到封建社会,我真的不想活啦!一次投湖后我居然能听懂别人心里的瓜了?不,我又想活了。一会儿是哪个婢女跟侍卫偷情啦,一会儿是太子头上有几顶绿帽子啦,一会儿是这个丫鬟跟那个太监结成对食啦,诸如此类饮食男女的瓜,每天数不清有多少个……等等等等!这个狗皇帝的心声里怎么是原身心有所属准备趁乱跟情郎远走高飞了?...

主角:敬姝陆瓒   更新:2024-08-11 2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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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敬姝陆瓒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是“昼山月”的小说。内容精选:三个月前,我穿成了太子新娶的侧妃,每日困于一方小小的庭院,憋都要憋死了。我堂堂娱乐圈影后,事业高峰期穿到封建社会,我真的不想活啦!一次投湖后我居然能听懂别人心里的瓜了?不,我又想活了。一会儿是哪个婢女跟侍卫偷情啦,一会儿是太子头上有几顶绿帽子啦,一会儿是这个丫鬟跟那个太监结成对食啦,诸如此类饮食男女的瓜,每天数不清有多少个……等等等等!这个狗皇帝的心声里怎么是原身心有所属准备趁乱跟情郎远走高飞了?...

《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陆瓒几乎又要气笑。

他是帝王,一向是想去宠幸哪个妃嫔便去宠幸哪个!

后宫于他而言,一方面是稳固朝堂的工具,另一方面则是他放松身心的地方。

什么时候,他宠幸谁还得被一个女人管着了?

此时,陆瓒只觉敬姝全然是仗着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在这里一个劲儿地使小性子,着实不可理喻。

不过他自小培养出来的良好教养,还是让他上前一步对敬姝伸出手,打算拉她一把,也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望她不要不知好歹地继续闹下去。

他耐心有限。

“起来。”

“不麻烦皇上了。”

然而,敬姝却神情恹恹地别过头去,海藻般的长发随着她这般动作垂落下来,将她半边窈窕秀美的身体遮挡得严实,偏偏衬得那遮不住的半边更加勾人心魄。

陆瓒视线轻移,喉结缓缓滚动。

刚想躬身将她抱起来,却只听她语气冷硬地道:“皇上请慢走,嫔妾身体不适,恕不能起身相送了。”

“身体不适?可是方才哪里摔着了?”

陆瓒剑眉一蹙,忍着她此时的小性子忽略掉她的不敬,问道。

“不劳皇上费心!”

可敬姝却半点不领情,那语气冷冰冰得就是要将陆瓒往外撵。

“呵!”

陆瓒难得的好耐心终于告罄,当即冷笑一声,转身提步走了!

“娘娘!您怎么净把圣上往外赶呢?”

他刚出内殿,身后就传出袖青不理解的惊呼声。

“呜呜,他又不喜欢本宫,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快扶本宫一下,本宫起不来了,屁股摔得好痛!”

敬姝惨兮兮地娇声道。

陆瓒听到这话,脚步只微微停顿了半下,仍是冷哼一声沉着脸出了倚翠宫一路离去。

走了会儿,王忠发觉这路线好像不大对劲。

“皇上,这沈贵嫔还在等着您呢……不去储秀宫吗?”

他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道。

陆瓒闻言停下来,却是扭头沉着眼看了王忠一眼,随即想到什么,顿时恼火地骂道:

“没眼力见的东西!

“这种时候还去什么储秀宫?回养心殿!”

王忠吓得赶紧低头。

却见陆瓒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思忖了片刻下令道:

“派人去查查今晚敬嫔究竟是被谁推下水的?是不是沈贵嫔……罢了,不必查了!传朕旨意,沈贵嫔行事不端,禁足一月。”

“是,皇上,奴才遵旨。”

王忠缩了缩脖子,为沈贵嫔默哀的同时,又为敬姝的本事感到暗暗心惊。

圣上自小心便思深沉似海,喜怒不形于色,从不为任何人和事而产生情绪的波动。

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竟有人能将圣上气成这样,且还是一个女人。

回到养心殿后,陆瓒端起桌上的冷茶一口气喝完,才觉得心中的火气和身上的燥热消减了许多。

然而刚冷静下来,脑海中又回响起敬姝质问他的那些话。

敬姝那张清白无辜委屈的脸浮现在眼前,令陆瓒烦躁的同时,心中倒也起了一丝疑惑。

当初,他是在敬姝嫁入东宫的当夜,准备去她婚房时,在房门外听到有女子的交谈声,以她的身份自称,说虽嫁入东宫却难以忘掉情郎,才令他恼怒拂袖离去。

再后来,端王谋逆的前夕,他桌上出现一封信,王忠说是从一个鬼鬼祟祟的下人手中查到的,信中内容便是敬姝的情郎写给她的,说要一起私奔的内容。

那下人也承认说,他多次为敬姝和这情郎传信。

是以,他才对此深信不疑。

可如今深想,倘若是有人故意等在那里,说那番话引他误会呢?

倘若那封信也是有人故意安排陷害吗?

毕竟只有那所谓的情郎写给敬姝的信,并无敬姝写给对方的信……

此时,陆瓒顺着这个思路,越想心中越是怀疑。

“来人。”

他捏了捏眉心,沉声唤道。

“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王忠赶紧现身恭敬询问道。

“派人去查查敬嫔进宫之前,可与什么男子有过不恰当的亲密举动。”

陆瓒修长如玉的指骨轻轻敲在桌案上,眉眼间渗出一股慑人的冷意。

倘若查清以后证实,敬姝今夜所说全是巧言骗他,甚至故意设局勾引他。

那她对他的这份救命之恩,便也可从此一笔勾销了。

日后,敬姝在这宫中如何被折磨死,也都是她活该。

想起敬姝那双含泪的眼,还有他离开时,她跌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恹恹神情,陆瓒却又忍不住皱了眉。

“悄悄地查,不要坏了她的名声。”

“奴才遵旨。”

王忠神情一正,连声应下,已经走到殿门口准备出去了,又听到里头传来陆瓒一道带着些许烦闷的声音:

“另外,派太医去给她看看。”

“奴才遵旨!”

这夜,沈贵嫔等了良久,不但没等到陆瓒的身影,反而等来了她被禁足的圣旨,令她难以置信,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只是一叫人打听清楚陆瓒是出了倚翠宫才下的给她禁足的命令,沈贵嫔就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捏烂。

她与陈美人不和多日。

好容易等来陆瓒点她侍寝的机会,精心布局,陈美人也如愿上钩。

谁知,中间突然杀出来一个敬姝,坏了她的好事不说,还害她被禁足!

她望一眼倚翠宫的方向,一向柔美怯懦的脸上,此刻却阴沉至极。

早知敬姝如此碍事,当初她就该做得更狠一些!

次日,宫中微有风波。

前一夜发生的事情,后宫妃嫔们稍一打听便都知道了。

圣上好心去看望敬姝,结果敬姝不知为何和圣上吵了一架,直接把圣上给气走!

可圣上不但没罚敬姝,还为她请了太医,甚至还不问是非黑白的直接把沈贵嫔给禁足了!

次日一早,众妃嫔给皇后请安时,便颇为热闹。

只可惜,事件的当事人全不在场。

敬姝从进宫以后就一直因伤养病,绿头牌都不曾挂上过,也从来不曾向皇后请安。

陈美人派人过来说昨夜落了水受了风寒,今日告假。

至于沈贵嫔则是被陆瓒给禁足了。

“这个敬嫔可真是不知好歹,圣上顾念着她的救命之恩,她却对圣上使小性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可不是嘛,难怪圣上一直不喜欢她。”

“可圣上却为了她禁足了沈贵嫔呐,这叫不喜欢吗?还有,陈美人和敬嫔昨夜都落了水,为何圣上昨夜不管陈美人,偏去看了敬嫔呢?要知道,陈美人可还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呢!”

“不过,这敬嫔跟沈贵嫔的梁子怕是就此结下了……”

众人围着敬姝议论了一个早上,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来。

而敬姝在得知陆瓒昨夜不但没去宠幸沈贵嫔,甚至还将她禁足一月后,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眼前一幕自是活色生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敬姝是在故意设局勾引。

陆瓒眸光一暗,随后便一双桃花眼冷淡地敛着,似乎丝毫不为所动,眼角溢出一丝轻讽。

“朕听闻爱妃落水昏迷,如今看来,爱妃安好无碍。”

这时候,他忽然嘲弄地开口道。

敬姝乍一听到他的声音,像是十分意外他的到来,慌乱之下连忙想要起身行礼。

然而长腿一迈,才想起来自己衣衫不整极为不妥,瞬间慌张地收了回去。

虽然她动作极快,可陆瓒还是一眼看到了她那双白嫩滚圆的纤纤玉腿,竟是一丝不挂,就那么光着,展现出一抹惊鸿一瞥的柔美曲线。

入秋后雨水一直很少,天干物燥。

陆瓒忙了一晚上的公务,此时忽觉有些口干舌燥。

他喉头微微滚动了下。

回头一看,发觉王忠很有眼色地没有跟进来,但也不知方才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便还是瞬间冷了脸色。

刚想出言斥责,就见敬姝低垂着头,双手堪堪遮住那片雪白风光,坐在那里,脸颊泛起娇羞的红晕。

然而接着,一滴晶亮的眼泪自她眸中“啪嗒”滴落。

很快,这眼泪便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落下。

陆瓒心里那股莫名的恼意瞬间蓦地散去。

“哭什么?朕自会为你处置害你落水之人。”

他声音微冷地说道。

“不是因为这个……”

敬姝摇了摇头,胸前微喘着激起一片连绵起伏,令男人目光一瞬间幽深。

她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双含泪的水眸定定望向他,娇柔的声音哽咽地道:

“皇上为何不叫人通传一声就进来,白白看光了嫔妾的身子?”

她这么一说,陆瓒当即有些恼火。

“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妃嫔,朕不能看你?”

他说完这句话,却颇觉不妥。

这说得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似的。

然而他们之间空有名头,并无实质关系,更别谈感情了。

可话一出口就如覆水难收,更何况他堂堂帝王,便是不妥那又如何?

“可是皇上又不喜欢嫔妾!”

敬姝有些气恼地微微扬高了声音,“大婚之夜,嫔妾傻呆呆地坐在婚房中,因畏惧皇上的威严,连句话都不敢说,老老实实地等着皇上的宠幸,可皇上却一夜未去。

“皇上既然根本不在意嫔妾的脸面,又何必管嫔妾是不是落水,是不是昏迷,是不是差点被人给害了?

“莫非皇上正是因为不在乎嫔妾的脸面,所以才觉得可以随意看光嫔妾的身子的?嫔妾在皇上心目中,就如此下贱吗?”

古代的社会,女人的身体事关她的名节。

原身处子之身嫁入东宫,陆瓒却从来不曾宠幸。

今夜敬姝当然是故意让陆瓒看了身子,按照这封建礼教的规矩,陆瓒是要对她负责的。

至于陆瓒说什么谁欺负了她,他就处置……呵。

从原身莫名其妙身死,她穿过来,再到被人设计污蔑说什么有情郎,剥夺她得宠的机会,再加上那一碗掺了碎碗砾的白米饭……

至今桩桩件件,都有人在背后精心算计她。

敬姝要是再不争宠,那她下一步真的可以直接被人害死了!

若等她死了以后,陆瓒再处置那害她之人,这不就晚了八辈子了吗?

敬姝可不想等被人害死了以后,被追封高位厚葬。

她只想活着的时候风风光光,无人敢欺!

此时,陆瓒被她这番可怜巴巴地哭诉,给气笑了。

“大婚之夜傻呆呆的,连句话都不敢讲地等着朕的宠幸?你确定?”

他眼角和话语都堆砌着凉薄的讽意。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敬姝闻言,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才刚刚被泪水浸润过的眼尾红得像胭脂,更衬得她一张鲜嫩白皙的小脸透出无限的委屈,

“大婚之夜嫔妾的确就是这般等着皇上的呀?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将那夜身边伺候的教养嬷嬷叫过来对峙!只是嫔妾实在不懂,嫔妾自小在家中恪守本分,为人行事一向谨慎守礼,从不敢逾矩,到底是哪里得罪皇上了,竟叫皇上厌恶嫔妾至此?

“既如此,皇上当初又为什么要以侧妃之位迎娶?

“莫非嫔妾当真曾有哪里得罪了皇上吗?”

敬姝似乎也被气到了,这样娇声质问着,像是陡然生出了一股倔意,好似今夜若不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就誓不罢休一般。

“不可理喻!”

然而,陆瓒却一甩袖,摆明了是懒得跟她解释。

恰逢这时,王忠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皇上,您今晚翻了沈贵嫔的牌子,时候不早了,沈贵嫔那边早就等着您了。”

陆瓒闻言,平复了下心中被激起的情绪。

“你好生休息,朕会派人去查今夜是何人推你入水,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他淡淡看了敬姝一眼便转身欲走。

“皇上不许走!皇上今日若不说清楚,嫔妾就不许皇上走!”

然而,敬姝却气得径直下了床。

她也不管自己下身还光着,就那么赤足上前,两只纤白柔软的手紧紧揪住他一片龙袍,娇软的嗓音此刻固执大胆得惊人,把一旁的袖青都给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放肆!”

陆瓒气得又是一甩袖!

“啊!”

敬姝顿时又如一片弱不禁风的落叶似的,竟是随着他这股力道一下跌倒在地上!

敬姝一面痛得又是眸中挤出一抹眼泪,又是一面心中暗暗得意自己的演技。

她就着这一滴眼泪,就那么姿态露骨地倒在地上,眸中带着一抹不敢置信的受伤,像是想不到陆瓒居然会如此狠心地将她给推倒!

虽然,这倒地的成分里,有八成都是她的演技。

陆瓒也一时怔住。

他平日里虽说脾气不算好,可也从不对女人动手,实在是没想到敬姝如此娇弱,竟然就摔倒了。

可他是皇帝,自然也不可能给一个女人道歉。

况且,此时的敬姝这般情态,实在是令人口干舌燥。

她本就肤白胜雪,容色诱人。

此刻衣着露骨,又这么姿态撩人地双腿交叠着,一双玉足似是因地上冰凉而指骨微微可怜地蜷缩了下,堪称玉体横陈。

尤其是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有水滴落在她浑圆白皙的大腿上,沿着那优美的曲线一点点滑落到腿弯消失不见,一张清艳绝伦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活像是遭到了某种凌虐了一般,令她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勾人风情。

陆瓒忽地浑身泛起一股燥热。

“起来!你这般躺在地上成何体统?”

他不耐地动了动拇指上一枚青玉扳指,语气似充满了不喜。

“皇上,沈贵嫔今夜将嫔妾推入水中,您还要从嫔妾的宫中去她那里宠幸她吗?您对嫔妾当真厌恶到这种程度?要这般打嫔妾的脸?”

然而,敬姝却一动不动,只小脸透着说不出的失望,说出口的话更是十分大胆的质问。


“多谢皇后娘娘,嫔妾让皇后娘娘操心了。”

皇后这话正中赵嫔下怀。

后宫高位妃嫔中,只有皇后至今无子,她还真怕每日来这坤宁宫请安,会被皇后暗中下黑手,此时就连忙乖巧地行礼称谢,而后主动挽住陆瓒的手臂,小鸟依人地走了。

二人一走,就有妃嫔面带不满地看着皇后说道。

“娘娘,今日圣上是否也太偏心了?圣上是何等尊贵之人啊,敬姝这般无礼顶撞,狂妄至极,可圣上居然罚得这样轻!”

“就是啊娘娘,若回回圣上都这么偏心,岂不是叫那敬嫔以后越发狂妄目中无人了?”

妃嫔们心气不平地说道。

皇后没吭声,慢悠悠喝了口茶,才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淡淡地说道:

“你们可是忘了,敬嫔曾经救过圣上的命?”

一句话,就叫那些不满的声音立即消停了。

“昔日圣上遇难,敬嫔不顾自己的性命为圣上挡了一刀的时候,你们人在何处?今日她不过顶撞圣上几句,比起这救命之恩,又算得了什么?你们在此意见颇大,是想逼着圣上重罚敬嫔,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吗?”

不得不说,皇后是足够了解陆瓒的。

她虽不知当初东宫时,陆瓒为何一直不肯碰敬姝,登基后也不肯给敬姝高位,但却知道陆瓒是念着这份救命恩情的。

此时,妃嫔们没人敢在吱声了。

“好了,本宫乏了,都退下吧。”皇后目光在她们仍是面有不甘的脸上一一扫过,神情疲倦地挥了挥手。

“是,嫔妾告退。”

众妃嫔都退下了,一路上,自然少不得对今日之事的议论。

皇后由宫女搀扶着回了内殿。

香墨觑着她脸色,没忍住,还是神情有些不忿地道:“娘娘,即便是有着救命恩情,可圣上今日的处置,也的确是有些偏心了。

“昔日张昭仪也对圣上有救命之恩,可惹恼了圣上,圣上不照样杀了她?

“圣上不舍得罚敬姝,到底是为了这份救命的恩情,还是私情?

“娘娘,您真的不在乎吗?”

她话音一落。

皇后就抬手打翻了桌上一杯冷茶:“放肆!”

香墨立即跪在地上,脸色却是一抹倔强:

“娘娘息怒!可奴婢都是为着娘娘着想!如今谢贵妃就要带着大皇子回宫,宁妃养育着大公主做什么都是有恃无恐,唯独娘娘至今无子,每日为着圣上的其他女人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一件事惹了圣上不满,这后位就要保不住,落入那虎视眈眈的谢贵妃手中……

“娘娘,求求您多为自己想想吧!”

她说着,俯首贴地,脸上已经都是泪水。

皇后知她忠心耿耿,并不忍责罚她。

“你的意思,本宫明白,但你还不够了解圣上,谢贵妃既然已经有了大皇子,圣上就绝不会允许她再升高位,这是圣上的制衡之道。”

皇后缓缓坐在那里,神色平淡得像是一个无悲无喜的菩萨一般,“至于敬嫔,禁足两个月见不到圣上,这期间谢贵妃回宫,接着便是选秀。

“待她解了禁足,这后宫已经满是新人,到时圣上能不能记起她,就全看她的本事了。”

皇后说着,抬手抚了抚自己头顶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身份的金色凤冠。

想起什么,她唇角蓦地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本宫是皇后,若想要什么,何必自己动手?

“她若是有本事,谢贵妃这座大山,就留给她来平吧,是她死还是谢贵妃倒,本宫拭目以待。


谢贵妃,昔日在东宫时,是与她平起平坐的沈侧妃。

只不过沈贵妃进东宫比较早。

敬姝成为侧妃时,沈贵妃已经有了大皇子,那时候她在东宫时常专宠,很得陆瓒的喜爱。

她的家世也非同一般,父亲乃是当朝丞相,实权在握,且出身陈郡谢氏,母亲出身清河崔氏,两大世家名门之后,谢贵妃在闺阁时便是有名的才女,与陆瓒更是年幼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金童玉女了了。

听闻若非当年先帝指定要皇后做太子妃,这太子妃之位,非谢贵妃莫属。

那如今,她可就是皇后了。

之前在东宫时,敬姝不受陆瓒的待见,谢贵妃对她明里暗里也没少使绊子。

如今见谢贵妃的接风宴上闹出了这样的笑话,且这般笑话的始作俑者,若说起来,还是跟她有关……敬姝自是畅快不已。

“那后来呢?”敬姝笑完了,便看着陈笑追问。

“谢贵妃自然是当场发火,说这几个太监祸乱宫闱,命人将他们拖下去打死。”陈笑立即道。

闻言,敬姝脸上的笑意立即没了。

“那圣上呢?由着她这般发号施令吗?”

她虽然这样问,心中却笃定,陆瓒是那样一个冷心冷情之人,几个奴才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怕是为了哄谢贵妃高兴,也只会由着她发落了。

然而毕竟是几条人命。

他们也不过是听信了那些流言蜚语,走错了门路,想往上爬罢了……不,几个太监,若无人授意,岂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引陆瓒?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利用他们,在谢贵妃的接风宴上打她的脸!

一想到这里,敬姝忽地有几分不寒而栗。

倘若日后叫谢贵妃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一连几日勾着陆瓒在御花园寻欢作乐的所谓的小太监,其实根本就是她……那谢贵妃又当如何?

谢贵妃必定恨死她了!

敬姝猛地警觉起来。

这个利用几个小太监勾引陆瓒,给谢贵妃难堪的幕后黑手,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为了让谢贵妃丢脸,还是说,根本就是为了在日后引起谢贵妃对她的敌视?

“倒是也奇了怪了,圣上过去一直对谢贵妃算是有求必应,然而这一回,他竟阻止了谢贵妃,只说几个奴才而已,明日又是中秋佳节,今日动杀孽不好,只叫人把那几个小太监带下去,罚他们往后在辛者库做苦力去了……”

这时候,陈笑有些疑惑的声音在敬姝耳边响起,令她不由回过神来。

陆瓒,竟然放过了这几个太监?

不得不说,敬姝颇感意外。

然而意外之余,她也有些明白了什么。

她一连几日以小太监的身份在御花园与他寻欢作乐,接风宴上的几个小太监,又是因为她和他的流言蜚语才会出现。

谢贵妃要杀这几个小太监,根本用意是要动真正与陆瓒厮混的那个“小太监”。

陆瓒阻拦,便是要护着这个“小太监”,也就是要护着她的表现。

思及此,敬姝刚刚还紧绷的心情,便是不由得一松。

她已经走上了争宠的路,就算没有那个幕后黑手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日后她与谢贵妃对上,也是迟早的事。

要紧的是,陆瓒的态度,陆瓒愿不愿意在谢贵妃面前,护着她。

如今看来,这个答案足以叫她安心了。

只要有陆瓒的宠爱在,这个后宫,便没人能动得了她!


此时,谢丞相和丞相夫人崔氏见自家女儿在圣上面前如此得脸,自然是非常欣慰。

谢丞相下首就坐着太傅敬文峰,以及太傅夫人李氏。

这会儿见帝后以及贵妃先后落了座,今日参加宫宴的人便算是齐了。

李夫人便目光在那些妃嫔脸上一一扫过,面上浮现几许焦急担忧。

“李夫人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没见到敬嫔娘娘,为她担心?”崔夫人见此,心中明知她这是如何,却还是故意开口询问道。

她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是以叫众人都听见。

陆瓒和皇后、谢贵妃的目光都一下子看了过去。

赵嫔手指勾着酒杯,有些意外崔夫人竟会主动找敬嫔母亲的茬,这是否意味着谢贵妃和敬嫔之间有什么矛盾?

她挑了挑眉,一脸看好戏地盯着李夫人。

“是,敬嫔娘娘一向体弱多病,今日没见到她,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李夫人面容恬静,她是京中出了名的胆小怯懦,此时顶着这诸多目光,微低了低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来。

崔夫人一听这话,眸中便闪过一抹讥诮的冷笑。

敬姝乃是嫔位,是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宫宴的,她没出现只能说明她要么又伤了病了,要么犯了错。

而敬姝被罚禁足在宫中并不是什么秘密,消息也早已传到了宫外。

李氏这时候说什么体弱多病放心不下,分明是怕她犯的错惹怒了圣上,从此失宠罢了。

“李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宫中既有皇上坐镇,又有皇后娘娘执掌六宫,最是稳妥不过,你说放心不下,难道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放心不下吗?”崔夫人借机讥讽她道。

李夫人一听,面上顿时浮现几许怯懦,连忙低下头道歉:“是臣妇说错了话,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听得这话,皇后便是温和一笑:“无碍,李夫人毕竟是敬嫔的母亲,身为母亲挂念自己的孩子乃是天性,这何罪之有呢?”

一句话,就说得谢贵妃和崔夫人面上的笑淡了下去。

赵嫔也鼻尖轻哼一声,神态慵懒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陆瓒却是看了过来。

想到那个在今夜因为惧怕旁人而突然失约的女子,冷薄的唇动了动,道:“敬嫔今日一个人在倚翠宫,是冷清了些,然宫规在此,朕也不好破例。”

谢贵妃和赵嫔听得这话,都是唇角翘了翘。

然而下一句,便听陆瓒又道:“不过既然李夫人担心,朕准你过些日子进宫,去倚翠宫陪敬嫔说说话。”

这便是说等敬姝解了禁足,李夫人就可以进宫了。

同时也隐隐传递出另一个意思,敬姝并未失宠,仍然很得他的看重。

李夫人一听,顿时一脸大喜过望,连忙起身行礼谢恩:“臣妇多谢皇上!”

陆瓒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皇后说了些和中秋节有关的喜庆话。

陆瓒没说什么,只点头示意宫宴可以开始了。

接下来,便是各种表演,尤其中秋节过后便是陆瓒登基后的第一次大选,今日来参加宫宴的,也不乏有之后的秀女,趁这个机会提前表演下才艺,想要在陆瓒面前刷刷脸。

其中就有弹琴的,作画的,吟诗的。

陆瓒听着那些事,却微微有些走神。

这些日子,敬姝每天晚上都会写一首和月色、相思有关的事,传递情意的同时,也是找借口与他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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